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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见过的最才华横溢的人，与她相比，中国目前以笔为生的至少有90%可以直接去上吊投河，另外10%中，有九成应该仰视，另外一成最多平视她。虽然她现在没什么成就，而且经常被一帮损友挖苦到哭。”在一篇文章中看到这句话，擦了眼睛再看，有点感动，为这可贵的友情。

再看下去就不是滋味了。我估计作者是想为自己的朋友打气，心里挺感动，可内容实在离谱，简直是扯淡。作者想鼓励的人我知道，也看过她的作品，别说张爱玲，就如某些朋友所说，跟天涯某些才女比也毫无优势。我留言了，话不太好听，但出发点是好的。如果她真能达到作者所描述这般，绝对是中国文学界的一大盛事，我会欢欣雀跃。但想达到那种高度，她还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最起码，一定要摆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习性，能静下心来做很多事情。不要说张爱玲的才华，光张身上的那份不食人间烟火味，目前的她是绝对望尘莫及的。当然，人人有自己的特点，其实也没必要非得拿张爱玲当参照物，只不过作者说她常让他想起张爱玲，这就很难让人不把她俩摆一块。除非真是什么鹤立鸡群的人物，否则这样一番“吹捧”，给人带来的大部分是难堪。如果我的朋友大肆宣扬我比潘安还帅，我会很久不敢出门的。不过无论如何，如果没有恶意，这份情意还是值得肯定和感激的。但是，我一定会力劝朋友，以后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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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从前是真理。

这东西好坏，时间一长，街知巷闻，纸包不住火。梵高一生穷困潦倒，死后才声名鹊起，现在一幅画几千万美金。近点的例子，王小波，没死的时候，再怎么拿大奖，作品愣是没人看，死了之后，门下走狗一窝一窝的。难道出名总要在断气后？这年头想出名的人太多了，作为一个好成人之美的人，我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简单而言，从默默无闻到无人不知有三个条件。第一、有市场；第二、东西有价值；第三、宣传到位。断气后才出名的，往往不是缺这样，就是缺那样。如果能够具备以上的所有条件，成名是水到渠成的事。在互联网时代，宣传是最容易满足的条件。虐待只猫，拍几张裸照，摆几个S型的pose，很快全中国都知道你了。这样可以快速成名，可这种成名在我眼里没意义。很简单，成名了之后该怎么办呢？本来就不提供有价值的东西，出名后还是照旧，不同的只是很多人知道了有那么一个不提供真正价值的人。就如从一个傻瓜变成一个著名的傻瓜。不提供价值，给人的只有新鲜感。新鲜感的特点是不持久，你摆个S型很多人围观，再摆B型人也就一哄而散了。可有很多人，非常热衷于这种“快速成名”。我常怀疑，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不过我并不关心这种“快速成名”，我更希望看到更多“市场”、“价值”和“宣传”完美结合的这种成名。成名没什么不好，有价值的东西，更多人有机会欣赏，得到美的享受，何乐而不为？好的东西，大力吆喝，是造福人类。但凡事都有度，过犹不及。即使作品写得很好，老自诩自己是曹雪芹二世，别人也会怕怕。同样的，挺好的一篇小说，怕没人看，非得起个《二奶奶的乳房》这样的题目，真是让人摇头。又比如，会码几个字，正削尖了脑袋往文学圈中心挤，却抛出篇《我非常讨厌成为作家》，简直是矫情、哗众取宠。放眼望去，一片浮躁，彷佛没有一个是有静气的，都像刚学会点新东西就急着露一手的小屁孩－－“大家看我！看我嘛！”其实价值不仅仅体现在作品里，更多的是体现在一个人身上。先把人做好，再把活干好，最后才学吆喝，成名指日可待。能容忍在菜市场默默无闻，才有可能在尘嚣颠倒众生。

但还有一些“怪”人，只提供价值，不关心宣传。他们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坚定信徒，只关心如何酿好酒，只爱好和有缘人一同谈酒、品酒。这种人已经落后于时代，但他们是最高境界的洒脱人物。抛开宣传，脱离"成名"的羁绊，只体会创造的快乐，多么纯粹、惬意的生活。这样的人，以及这样的人创造出来的东西，都很特别，最终会从平庸中脱颖而出，越来越出名，只不过时间可能会相对滞后，也许是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但这些对他们不重要，因为结果他们早就知道。我喜欢这种人，也努力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永远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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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my病了，打了个电话回来，说下午才来。

下午一起去听ET7.0的讲座，散的时候，问他什么病，好点没有。他说有点发烧、喉咙疼，没什么事了。他是头，病了打个电话，啥证明也不用提供，好了就来上班，可我们呢？问他，他说要开医生纸，拿回来给他签名。那就是说，请病假一定要医生纸？如果是只需要吃点药，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就会好的病怎么办呢？比较轻，不需要看医生那种。问他，他说病了就该上医院啊。如果是病得迷迷糊糊，动也动不了，不过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也会好的病怎么办呢？再问他，他说那就更要去看医生了啊。我问，那你今天早上上医院了吗？他愣了一下，说他只上香港的医院。我笑笑，不说什么了。电梯到了十楼，可能他也想到了一些东西，对我说可以向HR的人咨询一下，他不是很了解，在香港请病假是不需要上级批的，也不需要提供证明。我说好的，谢谢。

我还没空问，不知道没有医生纸会怎样。如果一定要提供，病了，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找人帮忙造假证明，要么就老老实实上医院。动不了也得爬去最近的医院，不然结果就是－－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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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苏柏亚

一个女孩，反抗强奸，惨遭杀害。我原以为，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大家会深思如何更有效地防止强奸这类恶性事件的发生，如何制造更厉害的防狼武器，如何提高强奸的成本，如何才能让歹徒无法得逞甚至将其绳之于法等等问题。没想到，很多女人却在苦苦思考：别人强奸我，是乖乖就范，还是递上一个安全套？想好了之后，大白天出门也捂着胸，紧紧地把安全套揣在手里。很多男人，尤其是有犯罪倾向的男人，都开始找机会调查身边的女孩子：“问你个问题啊，如果，仅仅是如果，如果有人要强奸你……”如果别人的答案有点骨气，有部分人就沉不住气了：“唉，生命是最重要的，反抗是徒劳的……”一旦听到了好消息，马上蠢蠢欲动，而且暗暗偷笑，连买作案工具的钱都省了。一个叫陈岚的女人，她有意无意之间把整个社会推入了一个二选一的思维误区――面对强奸，要么死，要么递上一个避孕套，请选一样。“面对强奸犯，冒死反抗是人类的耻辱！”天，好大好沉重的帽子，我一个大男人都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想必该女作家为保存生命，平日定武装到牙齿，我为人八卦，真想知道她如何选避孕套，自己这边倒好办，喜欢的形状、颜色、材料都清楚，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用用水果味的，可对方的尺寸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人家喜欢哪一款，头疼。

面对强奸，除了就范和死亡，还有第三种甚至第四种第五种结局吗？多的是：歹徒可能被群众抓获了，也可能逃掉了；歹徒可能得手了，也可能没有得逞；歹徒可能活着，也可能死了……为什么非得弄出一个就范或者死亡的两难命题呢？思维太狭窄了。面对强奸，就范还是死亡，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道脑筋急转弯题，和“老婆和母亲同时掉到水里，先救哪一个？”是同一类的。问题是用来认真思考的，脑筋急转弯题是用来放松神经的。老婆和母亲有没有可能同时掉到水里？当然有可能了。但我们不应该仅仅因为老婆和母亲可能同时掉到水里，就正儿八经地顺着思路寻找“先救谁？”的答案。如果思考的兴趣这么浓，还不如想想如何阻止老婆和母亲一起坐船更实际。这不是调侃，而是关于强奸问题的解决思路。防微杜渐，解决问题往往不在产生问题的同一层次，而在问题的更低层次。

虽然价值冲突普遍存在，但太认真对待某些问题从而以小见大将其上升到很高的层面，意义不大，因为很多事只是小概率事件，不会大面积地出现在每个人的身上。如果出海时船出了问题，需要扔掉一个人，爸妈都在船上，是扔老爸还是扔老妈？如果儿子被歹徒劫持，他要挟要和老婆睡一觉，是要儿子的命还是老婆的身子？如果在非常时期要在坐牢和陷害朋友之间选一样，选哪样？如果快饿死了，一个人说只要你舔舔他的脚，他就给吃的，舔不舔？如果欠债几千万，不还就要入狱二三十年，一个富商愿意替你还债，但要你老婆以后跟他，答应不？如果快亡国了，鬼子要你在当汉奸和当烈士之间选一样，选哪样？如果遇到强奸，对方威胁说反抗就杀死你，反不反抗？……以上脑筋急转弯题，都是把你扔到一个特定场景，让你二选一，可以私底下自个玩玩，但一在公共场合讨论就没意思了。一般情况下，只有很小一部分人会遇到上面提到的某些场景。如果最后一个“问题”值得大家深思，那么上面提到的每个“问题”甚至还有许多没有提到的“问题”都有深思的必要。俗话说，防患于未然，无论任何事情，在发展到最糟糕的阶段去挽救，可以选择的余地都不大，不管采取任何措施，结局都是残酷的。以上面最后一个脑筋急转弯题为例，值得关注的是抽象的作为一个社会问题的强奸，而不是在某个特定场景里的具体选择。每宗强奸案都不同，站在社会的角度，应该提炼出抽象的关注点，对其加以研究和讨论，而不应把思维囿于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宗强奸案。应该讨论如何才能更快抓获强奸犯？怎样才能纠正有强奸倾向的变态心理？社会应该如何对待强奸犯？如何预防被强奸？哪些防狼工具可以更大程度地保护女性？如何帮助被强奸者恢复身心健康？……整个社会应该关注以上问题，而不是争论“面对强奸，选择就范还是死亡？”这种太具体的问题。如果严谨一点，在信息量不足的情况下，问得简单一点――“面对强奸，就范还是抵抗？”――也几乎无法回答。人很少对某个问题有永远相同的答案，往往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最起码回答之前，需要问清楚很多问题。例如强奸犯高大吗？人数多吗？有喝醉酒吗？智商低吗？性知识丰富吗？力气大吗？跑得快吗？长得帅吗？身材好吗？性能力强吗？戴什么尺寸？……以上每个问题的答案，都可能影响你对“面对强奸，就范还是抵抗？”的回答。

以上讨论是站在社会的角度，而从个人的角度，如果一定要对“面对强奸，就范还是死亡”进行回答，那么每个人的答案反映了其价值序列（关于更多价值序列的论述，见《浅谈人生（三）――程序人生》）。很多人把生命排在价值序列的最前面，生命是其最高价值。于是当生命和其它价值发生冲突时，他们都会选择保存生命的行为。卖国还是死？当然是卖国了。背叛朋友还是死？当然是背叛朋友了。任人强奸还是死？当然是任人强奸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把什么价值作为最高价值是个人选择，这没什么好说的，虽然我不喜欢那些把生命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人。在我眼里，没有任何价值排在“生命”前面的人都不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可是，我不能容忍这些无法理解某些更高价值的“人”，对一些真正意义上的人进行攻击和嘲笑。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是不是很可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是不是很可笑？“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是不是很可笑？“吾诚愿与汝相守以死。第以今日事势观之，天灾可以死，盗贼可以死，瓜分之日可以死，奸官污吏虐民可以死，吾辈处今日之中国，国中无地无时不可以死！到那时使吾眼睁睁看汝死，或使汝眼睁睁看我死，吾能之乎！抑汝能之乎！即可不死，而离散不相见，徒使两地眼成穿而骨化石，试问古来几曾见破镜能重圆，则较死为苦也。将奈之何？今日吾与汝幸双健；天下人人不当死而死，与不愿离而离者，不可数计；钟情如我辈者，能忍之乎？此吾所以敢率性就死不顾汝也！吾今死无余憾，国事成不成，自有同志者在。”是不是很可笑？罗盛教跳进冰冷的河里救小孩而失去生命，是不是很可笑？……太多值得人类追求的价值：国家、自由、尊严、爱、正义、责任……正因为存在把生命排在更高价值后面的人，这个世界才依然存在希望。把生命放在其它价值后面一点也不可笑，更不愚蠢，相反，那是一个人成为真正的人的标志。虽然因为抵抗强奸而死去的女孩说不上多么伟大，但至少她选择了一种更高的价值――尊严，并且很好地维护了它，不知尊严为何物的人就别嘲笑别人傻了，从来都是人笑动物，没有动物笑人的。如果实在无法理解，那就选择沉默吧。

社会上流传着很多又俗又消极的口号，如生活就像被强奸，如果无力抵抗，不如好好享受。我尊重人的选择，对于那些面对强奸，选择递上避孕套，并且摆出最容易达到高潮的姿势的人，愿你们把强奸犯哄得开开心心，完全不动杀人的念头，更希望你们好运，永远不要遇上让人舒服地强奸再惨遭灭口的讽刺结局。至于那些选择殊死抵抗侮辱的女子，我永远怀有一份深深的敬意。打击犯罪，爱护社会，人人有责！绝对不能因为个别后果严重的事件就向犯罪分子低头，斜不能胜正，这是我不变的信念。只要我们都怀着这份信念，并且知行合一，终有一天，我们可以建成一个更文明的社会，我们无需在现实生活中解答“面对强奸，选择就范还是死亡？”这种脑筋急转弯题。

2006年7月29日1点52分于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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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容伟男

注：《致萌芽上所有伪文学爱好者－－从郭敬明剽窃事件说起》一文在萌芽论坛上发表后，引起很大反响。很多人向我请教问题，当然，对我恶语相向甚至人身攻击的也不少，绝大部分是文章主角的fans。也有相当一部分人给我写信，问了我很多问题。别人给我写信，我从来都是认真回复的，有时候一写就是几个小时。很多问题本质上都是相同的，我只好不断地重复自己的回答。信收得多了，我产生了一种想法：干脆把自己对很多问题的回答写成文章吧。说干就干，简单想了一下结构，就开始写了，这一写就是几万字。随着写作进程的进行，我发现完稿之后可能会有几十万字。换言之，这是一个极大的工程。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停了下来。工作量大还是次要，主要是觉得不值得。当然，很多小孩子发现了这篇东西都像寻到宝一样，纷纷收藏，一看再看，从这个角度而言，我投入的时间和精力是绝对值得的。可当时，面对着某些人，我的确认为不值得。现在还清楚记得，半夜坐在空旷的房间里听着窗外呼呼的北风一个个字敲键盘的情景，一眨眼已经过去两年多了。最近把一部分内容整理了一下，放在这里，供感兴趣的人阅读。

二零零六年二月二十四日

前言

一直都很喜欢苏格拉底和孔子。喜欢苏格拉底是因为他知行合一，而且具有为正义而献身的高贵品格，当然还有一个比较虚荣的理由：他和徒弟柏拉图以及徒孙阿里士多得构成了古希腊哲学甚至哲学难以逾越的三座大山，而我特别喜欢山。虽然他很丑，老婆很泼辣，但我不介意。喜欢孔子是因为欣赏他的忠恕之道以及知命学说，而且具有身体力行的顽强精神，当然也有一个比较虚荣的理由：他是伟大的“智圣先师”，是儒家的创始人，我比较欣赏创始人。虽然他很矮，看不起女性，但我原谅他。这两个人在自己一生中都说过无数的话，逢人必谈，是述而不作的典范。本来我不应该写太多东西的，因为总觉得自己很渺小。每次我的内心涌起一点点出风头的冲动时，耳边总会响起苏格拉底的声音：我知道的所有东西就是我一无所知。因此我一向思考得多，写得少。但是此刻我想写一点点东西，送给我珍惜以及对其寄予厚望的人。于是我决定，就写一点点吧。

我不是一个思想家，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思想就是正确的，别人应该接受并且吸收它。相反，我喜欢有自己思想的人。我喜欢和别人交流思想。你有一个苹果，我有一个苹果，我们交换，我们每人各有一个苹果；你有一种思想，我有一种思想，我们交换，我们每人各有两种思想。我说的一切东西，都是我的思考结晶，并不代表真理。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库”，里面存放着很多思想。那些思想可以是互相补充甚至是互相冲突的，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并不是一片空白。如果你问我：“你认为你的思想应该对我的思想起什么作用呢？”我会这样回答你：“作为你的‘思想库’的输入材料，等待你进行思维加工，开阔你的眼界，扩充你的选择。”

我也不是一个作家，只是一个勉强可以表达自己思想的人。此刻我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我希望能用最简单的语言，用最系统的方式把它们描述给你听。我不知道自己可否做到，但我会尽力。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究竟我应该用什么样的体裁去表达我的思想？小说？诗歌？杂文？还是散文？想了很久，觉得没有必要拘泥于形式，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此外如何组织内容也是一个很令人烦恼的问题，因为我想说的内容太多了。我知道自己不可以太贪心，只能挑精髓来写，因为我没有时间写几十万字。

我喜欢给予，不求回报的那种给予。并不是我多么无私，只是自己一直坚信能够无私地给予的人最终得到的肯定多于失去的，事实上我发现也的确是那样。因此我总是不断地给予着，不断地收获着。对于我知道的东西，我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我说的东西对你的人生有那么一点点帮助，我将感到十分荣幸。

（一）思考篇

（1）思想的差距

人的思想是有差距的。我一直都用一个超现实的例子来表达思想的差距。话说有一个原始人，他无意中进入了一条时空隧道，来到了现代社会的手术室。他看到一群医生正在帮一个病人做手术，他看到了手术刀，伤口以及鲜血。那血淋淋的场面使他很害怕，因为他以为医生们正在谋杀那个病人，而不知道医生们实际上是在拯救那个病人。谋杀和手术，这就是思想的差距。

在原始人的世界里，见到的是赤身裸体的妇女，可以强迫她们和自己性交，可以随意杀人，可以抢别人的东西，可以随处大小便，可以任意侮辱别人……在原始人的世界里，个人意志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根据自己的思想水平来判断问题。看到刀，他以为是杀人的武器；看到伤口和血，他以为是搏斗的痕迹；看到武器、伤口和血的综合，根据自身的思想水平，他想到的只能是谋杀。小孩子就如一个位于现代社会的原始人，不知道社会的规则，所以我们要教他们很多东西，使他们进化为现代人。至于社会的规则合理与否，在哲学的层次上是可以争论的，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某些规则是“没有道理”的，但是无论你是一个多么牛的原始人，既然你来到了现代社会，你就要遵守规则，而不能为所欲为。请不要和我争论为什么不可以随处大小便，因为我们不允许；请不要问为什么不可以强奸妇女，因为我们不允许；请不要问为什么不可以揍你看不顺眼的人，因为我们不允许；请不要问为什么不可以未经别人允许就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因为我们不允许……如果原始人总是从自己的思维角度来考虑问题，那么他永远也不可能融入现代社会，永远也只会被现代社会排斥。假如一个原始人抢了你的东西，然后说是自己捡到的，你抢不回来，和他说道理又说不清，他认为谁打赢了就应该有占有权，你怎么办？如果一个原始人强奸了你的妻子，他为自己辩护说性是很自然的事情，他就喜欢你老婆，你怎么办？假如一个原始人把你辛辛苦苦写的软件源程序偷了，然后拿去卖，你指责他侵犯知识产权，但是他却笑着跟你说，谁说世界上有相同的东西了？我的代码比你的少两行，嘿嘿。再说，我写得比你的好哦，哈哈。你怎么办？……幸亏社会有法律。如果这个社会没有法律，太多的原始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所以敬告那些刚来到现代社会的原始人，很多东西不要根据自己的思想水平来理解，聪明一点的请尝试去思考为什么要那样做，笨一点的记住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就行了，不然哪天被抓去坐牢甚至被枪毙了也不一定。很多人都看过这样的例子：有些青少年没有学习过法律，犯了法然后被拉去坐牢。一个人不思考，接触再多的例子也不会得到启示。如果一个人爱思考，就会从例子中受到教育和得到启迪，从而不会重蹈覆辙。受过某方面教育的人会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而没有受过某方面教育的人，会很无知，犯了错也不知道，就如一个原始人坐在囚车上大叫：“我没有罪！公理何在？”而周围还有一帮原始人在“伸张正义”，口里嚷着：“我们那儿都这样，他根本没干什么坏事！！！”我们的目标是“消灭”所有的“原始人”，因此我们要教育他们，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不可以。

你有否试过听到自己不认同的东西，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破口大骂？你有否试过看到一个结论，没有听别人的解释，就判断别人是错误的？你有否试过接触到自己不能理解的东西，没有尝试去了解它就判断那样东西价值不大？你有否试过听完别人的话，没有让那些话进入你的脑子，就让它们从左耳进，右耳出？……我想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尝试过其中一样或几样。当一个人还没有成熟的时候，产生那样的反应是正常的，但是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那样，证明那个人的思想从某个时刻起已经停止了成长，甚至从未成长过。如果一个人的思想水平在不断地提升，他（她）是会逐渐改掉那些坏习惯的。当一个人学会聆听和思考，就会慢慢成长，说的话会渐渐变得有水平。

在任何一个领域，普通的人占绝大部分（大约80％），最差劲和最顶尖的都占极小一部分（大约各占10％）。当然这只是一个粗略的划分，未必绝对准确，但是大体上是那样的。在思想的领域也是一样，没思想的人和有思想的人各占10％，剩下80％是思想无甚过人之处的普通人，因此有思想的人往往不为多达90％的人所理解，这就是真理总是遭到那么多人排斥的原因。如果在一个言论自由的社会，人人都可以发表见解，那么真知灼见会被谬误的海洋所淹没。例如在论坛，大约80％的帖子是普普通通，无病呻吟，言之无物的；10％的帖子是人身攻击，恣意谩骂，表演作者素质和教养是如何低的；10％的帖子是精华，引人深思，值得一读再读的。在是非黑白混淆不清的时代，所有的语言都显得极为苍白和无力。

如果人人的思想都位于同一高度，那么所有人都能没有任何障碍地交流。每个人的思想都位于同一高度吗？不是，因此并不是任何两个人总能没有障碍地交流。但是只要其中一个人能够看清自己的位置，而且愿意不断地努力提升自己，那么终有一天两个人将能平等地对视，愉快地交谈。

一个位于现代社会的“原始人”，当自己慢慢融入新的环境，会后悔自己当年说过太多无知的话。高人不说话，是因为寂寞，是因为太少人能够理解，是因为到处都是思想还没有进化的“原始人”。

（2）思想思想的思想

在获得思想思想的思想之前，读1本书和读1000本书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

难道存在一种思想，竟然可以用来思想思想？没错，就有一种思想，可以用来思想思想，而在你获得那种思想之前，读1本书和读1000本书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

只要一个人生理没有缺陷，都有自己的思想。我们通常说一个人没思想，并不是指这个人没有思想的能力，而是指这个人的思考方式不高明，思考的内容没什么深度。每个人接触到某些事情，总会自然而然运用自己的思想，作出自己的判断。例如老师让学生发表对早恋的看法，每个学生都会根据自己的思想来回答。第一个学生说，早恋很正常，不值得大惊小怪的；第二个学生说，早恋影响学习，不宜提倡；第三个学生说，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年龄是不重要的；第四个学生说，我不关心早恋……我会问第一个学生：为什么觉得早恋很正常？是什么让你作出这样的判断？你赞成所有的早恋吗？在什么情况下你会反对早恋？……然后我会问第二个学生：早恋一定影响学习吗？你为什么那样认为呢？难道没有早恋而又不影响学习的例子吗？如果存在那样的例子，你还会认为早恋影响学习吗？不提倡但默许早恋的做法，你赞成吗？然后我会问第三个学生：什么是缘分？所有的缘分都值得你投入爱情吗？难道你不觉得年龄还小的时候恋爱的成功率很低吗？你觉得年龄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呢？我会问第四个学生：为什么你不关心早恋？是不是你认为早恋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你关心什么事情呢？如果你最好的朋友发生了早恋，你还会不会不关心早恋……如果可以，我会一直问下去，直到我再也想不出问题为止。这种问关于自己的思想的问题的习惯，就是思想思想的思想。假设通过分析刚才那些学生的回答，我找到了他们为什么那样回答的原因。原来第一个学生他自己正在早恋，所以他认为早恋很正常；第二个学生的同座发生了早恋，而早恋之后成绩一落千丈，所以他觉得早恋影响学习；第三个学生是个泛爱主义者，他不喜欢学习，整天想着泡妞，所以他觉得年龄不重要；第四个学生是个书呆子，整天关心的只有书，所以他不关心早恋……其实人的思想的本质只是一堆判断的准则，而这些判断准则不应该总是用来思想问题，也应该成为被思想的对象。例如第一个学生应该问问自己：我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正常的吗？我自己不可以做不正常的事情吗？……第二个学生应该问问自己：如果自己的同座早恋之后，成绩不降反升，我还会不会认为早恋影响学习呢？……第三个学生应该问问自己：难道没有比泡妞更好玩的事情吗？在我这样的年龄，如果不学习，长大除了泡妞的经验我还会什么？……第四个学生应该问自己：难道除了看书就没有别的事情更吸引我？我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对这些问题进行思考，判断准则会慢慢改变。有时候针对某个特定问题（例如早恋）的判断准则进行思考，思想甚至可以跨越到另外的领域，如学习，爱情等等。思想是天马行空的，没有极限的，对这些问题思考得越多，判断的准则就越正确，思想越高深。上面有两问，第一问是为了找到判断的准则，第二问是为了思考判断的准则。换言之，第一问是为了确定思想，第二问是思想思想。

这种思想思想的思想是与生俱来的，并不需要从外部获得，只需要被唤醒。当你每次思考完毕，得到一个结论，请不要停止思考，而是继续问自己关于刚才的思维过程的问题并尝试给出自己的答案。例如你看完一个人的文字，你觉得那个人很无知，那么请你继续问自己问题。为什么我会觉得他无知？是因为他说的东西我不懂吗？还是因为他说的东西跟我的想法不一样呢？……（一问，确定自己为什么会作出如此判断）如果是因为我不理解他的话，会不会是我无知而不是他无知呢？我曾经看过一个比喻，说的是一个原始人通过时空隧道来到了现代社会的手术室然后误解了医生在杀人，我会不会就是那个不能理解甚至误解医生们正在杀人的原始人呢？我是否应该理解了别人说的话然后再判断别人是否无知呢？……（二问，思考自己的判断准则是否高明以及有否可以改进的余地）如果一个人能够常常这样问自己问题，直至养成习惯，他（她）思想思想的思想实际上已经被唤醒了。当思想思想的思想被唤醒之后，人会变得沉默。一个人从喜欢说话变得很沉默，其中的一个可能性就是这个人的思想正在被另一种思想塑造，而塑造的工程正在密锣紧鼓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姑且把一个人的思想比喻为筛子，把思想的高深与否比喻为筛子的精美程度，把思想思想的思想水平比喻为制造筛子的工艺水平，那么可以得出结论：你制造筛子的工艺水平越高，你制造的筛子就越精美，越有价值。换言之，如果你思想思想的思想能力越强，你的思想就越高深，分析问题的能力就越强，结论也越正确。

我要说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正在讲故事，他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正在讲故事，他说：从前有座山……这个故事大家已经耳熟能详了。我为什么讲这个故事呢？听听另外一个故事。有个人在思想，他想：有个人在思想，他想：有个人在思想……获得思想思想的思想是第一步，你甚至可以思想思想思想的思想，甚至还可以思想思想思想思想的思想，直至无限。这两个故事在本质上是一样的。一个老和尚在讲故事，他的故事里有个老和尚在讲故事，而他正在讲故事又是另一个老和尚正在讲的故事。同样，一种思想在思想，而这种思想又在被思想。

思想的意义往往在于过程，而不在于答案。很有意思的事情是，从你可以到达的最高层次由上至下地思想，最终得出的答案可能次次不一样，原因在于当你能够站在一个比以前更高的层次来思考同一个问题，你会发现更多的考虑因素和以前的盲点，而那些考虑因素和盲点是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但却会严重影响自己判断的。举个例子，我让两个人站在你面前，然后问你谁更高一点？你一听很生气，指指A，因为太明显了，A看上去比B高10公分。我提醒你，看清楚一点A。你仔细看看，原来A站在一张20公分的凳子上，你赶快改口，说B比A高。我又提醒你，仔细看看B。你一看，哎呀，原来B站在一张40公分的凳子上，你又改口，说A比B高。我说，你摸摸A的腿，你一摸，哎呀，原来A没有腿，你又改口说B高一点。一个人的思维层次越高，能够发现的盲点越多，作出的判断也就越准确。

曾经看过一本书，对我影响极大，那本书就是唤醒我思想思想的思想的主角。读大学时图书馆每隔几天就有书展，而且书籍一律六折，我常常去扫荡。有天无意中发现一本书，旧旧的，叫《走出思维的误区》，我翻了一下，觉得挺不错，就买下来了。可以这样说，那本书改变了我的一生。对我影响最深的是什么呢？其实说白了是很浅显的一个道理：要用自己的脑子去读书，不要别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那本书里面有两个比喻：海绵和淘金。读书不思考的人，别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就如一块海绵，把水全部吸到身上，一滴不剩。例如看了一篇很悲惨的小说，就以为这个社会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看了某篇人物的传记，就以为知道了这个人的生平和为人；看了某些“历史”，就以为自己知道了在某个时期发生了某件性质如何的事情……相反，运用淘金法读书，就如拿着一个筛子，在书籍的海洋里遨游，错误的东西（沙子）就让它通过，正确的东西（金子）让它留在自己的筛子里，最后把金子放入自己的口袋。如果你问我，什么是正确？什么又是错误呢？我这样回答你，正确和错误是针对个人的，因为每个人的筛子大小不一样，孔的形状和大小也不一样，总之规格个个不同，所以哪怕大家用自己的筛子去筛完全同样的东西（在这里不要和我争论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同样的东西，OK？），每个人的筛子里剩下的金子的数量和质量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在书籍的海洋里遨游，但是手上没有任何工具，游来游去只是锻炼身体；有的人拿着筛子在书籍的海洋里遨游，但是由于筛子太简陋，游了半天，只能捞到一点点东西；还有的人拿着精美的筛子，同样在书籍的海洋里畅泳，但随便一捞就是一大把金子，这种人是最富裕的精神富翁。秘密在哪里？在于那个筛子。思想思想的思想是打造筛子的工艺，思想思想思想的思想是打造筛子工艺水平的研究，而思想思想思想思想的思想是更高层次的打造筛子工艺水平的研究……你能够达到越高的思考高度，你打造筛子的工程实力就越强，从而让你可以制造极精美的筛子，让你每次都从书籍的海洋里捞到比别人更多的金子。但是如果你没有唤醒思想思想的思想，你不会懂得造筛子，更不用说研究造筛子的水平了，哪怕你24小时泡在书籍的海洋里，你也只会一无所得。因此在获得思想思想的思想之前，读1本书和读1000本书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

嘿，赶快唤醒自己思想思想的思想，学习打造一个筛子，然后不断改良自己的筛子，在书籍的海洋里畅泳，成为一个精神富翁吧。如果你手上还没有筛子，那你看不看书都是一样的。

（3）哲学入门

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哲学，同时感到很幸运自己跨入了这个大门。第一次接触哲学是大二开的一门课叫辩证唯物主义，从此就跨进了哲学的大门。辩证唯物主义只是唯物主义的一个分支，而唯物主义也只是哲学的一个分支，并不能代表哲学。无论如何，通过接触辩证唯物主义，我走进了哲学这个大门。

哲学从字面上解释是“爱智慧”的意思，是一门关于智慧的学科。一个人如果没有跨入哲学这个大门，那么这个人离智慧很远。哲学是形而上学，它不研究实实在在的东西，而是研究抽象的理念，如物质，精神，人生，善，道等等。这些东西都没有具体的形状，看不到，摸不到，甚至想象不到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却是哲学研究的对象。

很多人都听过哲学家这个词，也知道有这么一种人，他们的职业就是思考。哲学家对这个世界上可以思考的一切东西都尝试给出自己的解释。例如世界是怎么产生的？物质和精神是什么关系？物质是由什么组成的？人是什么？作为一个人的最高成就是什么？……有人对哲学不屑一顾，认为那些只是思维的游戏，没有什么意义，况且哲学家不是神，他们说的未必就是对的。哲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思维的游戏，而且哲学家的确也不是神，他们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看法就是对的，但是说哲学没有意义是绝对错误的。哲学的意义太重大了！ 哲学最重要的作用是什么呢？是提高一个人的精神层次。从哲学的角度而言，没有什么对和错，因为哲学里面根本没有正确答案，因此也谈不上对和错。但是就在对没有正确答案的思考过程中，人类的认识层次在不断地提高。就拿“人是什么？”这个问题作为例子。谁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一个人回答说：“人就是会思考的四肢动物。”那我问他：“怎样才算会思考呢？如果猪也会思考，猪也有四肢，那么猪是不是人呢？”事实上，哪怕用100万字也说不清人是什么东西。再看另一个问题：究竟是物质决定精神，还是精神决定物质呢？这个问题在哲学里是个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可以说是哲学最根本的问题。因为对这个问题的不同回答产生了两个学派：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唯物主义认为物质决定精神，精神是对物质的反映；而唯心主义认为世界的本质是精神，物质只是精神的反映。又如问题：究竟有没有上帝？有人认为有，有人认为没有，这些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但是通过对这些问题进行思考，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会越来越深。你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用心地思考过。有人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如果真有上帝，我想上帝的笑肯定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如果你对哲学没有正确答案耿耿于怀，一定要一个为什么没有答案却有意义的答案，我也给不出一个好的答案。站在我自己的角度而言，我享受思考，这个原因就足以令我热爱哲学了。再说，为什么凡事一定要有正确答案呢？那只是思维定式而已。就如我们说一个盒子里面没有任何东西，我们也可以说盒子里面充满了空间。宇宙学家都说宇宙是无限的，我们怎么也想象不出来无限的东西是怎样的，总有一个尽头吧？可是为什么一样东西一定要有一个尽头呢？多想想这些问题，人的思维会变得开阔，更具有开放性和创造性，思考问题的能力会越来越强。

看哲学书，聆听哲学家的声音，感受智者的思维方式和思维过程是一趟愉快的旅程。我们并没有必要做某个哲学家的追随者，我们只需要顺着他的思维方式，听他的阐述，然后思考他说的东西有没有道理，你赞同那一部分，反对哪一部分。如果你看的哲学书足够多，你会知道各个哲学家对同一样东西的不同解释，你可以对比他们的说法，甚至提出自己的看法，人的智慧就是这样慢慢增长的。

哲学是很奇妙的学科，甚至给我只可意会，不会言传的感觉。跨入哲学大门的人和没有接触过哲学的人有很大的区别。热爱的哲学的人多数热爱思考问题，总是善于抓住事物的本质，分析问题更全面和深入，反思的精神也越强，思想思想的能力更强，总能站在比别人更高的思维层次看问题，对自己的人生有全面的计划等等；而没有接触过哲学的人很少用自己的脑子，很容易被现象迷惑，看问题很片面和肤浅，很少甚至从来没有反思自己的行为，从不会思考自己的思想是否存在局限与误区，总是走不出自己的思维定式，没有思考过人生的意义，每天得过且过，不知道什么事情对自己重要等等。

人的精神境界是可以被无限提高的，而哲学就是具有这种作用的无形的手。进入了哲学的世界，这只无形的手把你不断往上拉，让更多东西进入你的眼界。把你拉上半空，你看到整个城市；把你再往上拉，你看到整个国家；再往上拉，你看到整个地球；再往上拉，你看到整个银河系；再往上拉，你将向无限的宇宙进发，而进入你的脑海的东西依旧在不断地增加。只要你愿意，宇宙有多大，你的思想就有多大的延伸空间。每个人的思想层次高低是由心的容量大小决定的。有人心怀整个城市，有人心怀整个国家，有人心怀整个世界，有人心怀整个宇宙，心怀整个宇宙的人目光看无限远。

只要你愿意踏入哲学的大门，你的世界永远不会和以前一样，而在日后的日子，你会为自己多年前那个决定而感到庆幸的，我向你保证。

（4）知识与智慧

知识和智慧是有区别的。老子曰：“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意思是说研究学（知识）是有益处的，而研究道（智慧）是有害处的。虽然我反对老子的看法，但我只是想指出在很久以前，就有知识和智慧的区别。（见冯友兰的《中国哲学简史》）

什么是知识？什么又是智慧呢？简单地划分，知识是对有固定答案的问题的回答，而智慧是对没有固定答案的问题的回答。例如什么是散文？一元二次方程怎样求解？I Love you是什么意思？热力学第二定律是什么？元素周期表是怎样的？什么是染色体？地球自转的速度是多少？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什么时候成立的？美国在哪个半球？这些问题的答案是固定的，因此属于知识的范畴。究竟有没有上帝？作为一个人的最高成就是什么？教育的意义是什么？怎样才能处理好人际关系？爱情存在吗？究竟应该怎样爱一个人？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不固定的，因此属于智慧的范畴。

一个典型的中国学生（从小学到大学），接触的几乎全部是知识，而不是智慧。在高中阶段，关于知识的学科有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历史等等。政治学科比较特殊，在中国要归为知识类，本来在很大程度上是应该归为智慧类的，因为很多答案是不确定的。在大学阶段，关于知识的学科有高等数学、线性代数、概率及数理统计、大学语文、大学英语、基础法律教程、专业课（各个专业不一样）等等；就我个人经历而言，关于智慧的必修学科只有人生修养以及辩证唯物主义，我自己选了一些选修课例如消错学。政治同上。总的来说，一个人如果不主动接触关于智慧的学科，而只是被动地接受教育的话，很容易变成一个知识丰富但智慧缺乏的人。所以，越早进入哲学的世界越好，因为那样不仅马上点燃智慧的火炬，而且还产生一种神奇的作用?D?D在学习知识的同时增长智慧。如果唤醒了思想思想的思想，无论看什么书，哪怕是天天看知识范畴的书籍，也可以产生智慧。思想思想的思想是很神奇的，就如一部榨汁机，而看的书就是水果，无论任何水果，放进榨汁机，总能榨出点东西（知识＋智慧）。两个人同样看关于知识的书，例如一本历史书，一个人仅仅看到知识（例如某个时期发生了某件历史事件），仅此而已，而另外一个已经唤醒思想思想的思想的人不但看到了同样的知识，还收获了智慧（例如得到了很多令自己深思的素材：是不是某个统治阶级总有下台的一天呢？是不是写在历史课本中的“事实”就是历史呢？历史的作用是什么呢？ ……）。数学书经常从一个或一组公设出发，然后在此基础上引申出定理甚至整个系统。两个人同时看数学书，其中一个人学到了数学知识，知道如何解数学题，而另外一个不仅知道如何解题，而且深思：为什么数学研究总是从公设出发呢？这跟其它学科似乎有点不一样！数学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数学是仅仅存在于人的脑海中还是普遍存在于自然界中呢？（这是数学家还在争论的一个重要问题）……通过思考这些问题，人慢慢累积越来越多的智慧。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成为知识和智慧都丰富的人，而关键在于多问几个“多余的”问题并且进行思考，你能否做到这一步就是你能不能既收获知识也增长智慧的分水岭。

智慧的作用是什么呢？是提高一个人的精神修养，让一个人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冯友兰先生说过人生有四个境界：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处于自然境界的人就如一个原始人，和动物的行为没有什么分别；处于功利境界的人会懂得关注自己的行为，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一些事情；处于道德境界的人知道自己生存于社会上，会遵守和维持社会的秩序，考虑问题从社会的角度出发；处于天地境界的人是最高境界的人，心怀整个宇宙，考虑问题考虑的是宇宙的利益。一个正常人通常都会处于第一或者第二境界，但是如果不努力提升自己的境界，也就只能位于这两个境界。例如我所批判的伪文学爱好者就属于第一或者第二境界，因为心中连社会的概念都没有，更不用说宇宙了。对社会进步起作用的通常是位于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的人，而不是位于自然境界和功利境界的人。作为一个人应该努力把自己提到第三和第四境界，而哲学可以帮助人达到这个目的，这也是我大力提倡哲学的缘故。知识的作用又是什么呢？知识的作用是让一个人获得谋生的本领，让其成为某一种人。如建筑的知识让一个人成为一个建筑师，程序设计的知识让一个人成为一个软件设计师，数学的知识让一个人成为一个数学家，商业的知识让一个人成为一个商人等等。

知识和智慧应该如何结合起来呢？有四种组合：既无知识，也无智慧；有知识，无智慧；无知识，有智慧；既有知识，也有智慧。既无知识，也无智慧的人在现代社会如废人一个，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有知识，无智慧的人可能会平平淡淡过一生，不会有什么大成就。这种人有可能成为顶尖的专业人士，但是不大可能有自己的事业。无知识，有智慧的人在古代可以过得很快乐，例如一个以砍柴度日的樵夫或者天天在河边垂钓的隐者，但是在现代社会没有知识几乎不可能立足，智慧再多又有什么用？无知识但有智慧的人在现代社会可以生活得很好的只有一小部分，例如嫁了个很多钱的老公，又或者有机会领导着一群拥有丰富知识的人为其打工等等。总的来说，无知识，有智慧不可取，但总比无知识无智慧要好得多。最后一种人是既有知识又有智慧的。这种人在现代社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既有专业才能，处理问题又高人一等，绝大部分成功人士都是属于这种人。总而言之，有知识有智慧的人适合当领导者，拥有无限的潜能，可以开创令人惊叹的事业；有知识无智慧的人适合做个被领导者，最高的成就就是成为某个领域的专家，生活无忧的中产阶级；无知识有智慧的人在现代社会充满不确定性，有可能成为一个名人，有可能穷困潦倒（因为没知识），有可能生活很幸福，但默默无闻生活勉强过得去的可能性更大，这种人就如一个赌博者，输的机会很大很大，但也有可能赢；无知识无智慧的人是废人一个，没有什么价值。因此，请你一定要把自己定位在成为一个既有知识又有智慧的人。

对高中生而言，学习比较紧张，而且还要应付考大学，因此经常看纯增长智慧的书籍不太实际，上了大学之后情况会不一样。比较实际的还是象我刚才说的那样，尝试从关于知识的书籍榨出智慧来，一举两得。而对于大学生，课余时间很充足，一定要好好利用，做到知识和智慧同步地增长。

（5）浅谈学科的框架

由于本人爱好经济学，所以以经济学为例子谈谈学科的框架。每个学科都有自己的框架，而那个框架决定了如何去研究该学科。经济学家钱颖一写过一篇文章叫做《理解现代经济学》，里面提到了现代经济学的框架。现代经济学的框架由三部分组成：视角（perspective）、参照系（reference）和分析工具（analytical tools）。系统地受过经济学训练的人脑海里都有着这个框架，他们看问题有相同的视角，把问题放在相同的参照系来分析，用相同的分析工具来分析问题。

在经济学里有条曲线叫需求曲线，在以价格为纵轴，需求量为横轴的坐标系里，该曲线是一条向右下倾斜的曲线（形状类似y＝1/x在第一象限的图象）。这条曲线的意思是什么呢？它的意思是一样物品的价格升高，需求量减少；价格降低，需求量增加。这条曲线有何意义呢？说到意义，没有一个有份量的经济学家不同意，如果没有了这条需求曲线，整座经济学的大厦会马上倒塌。曾经在一个经济学网站的BBS发现一群人在争吵：需求曲线是否一定向右下倾斜？难道不可以向右上倾斜吗？没错，一条曲线既可以向右上倾斜，也可以向右上倾斜，但是一旦提及经济学里的需求曲线，那条曲线就是在以价格为纵轴，需求量为横轴的坐标系里向右下倾斜的曲线，没有任何商量和争吵的余地。经济学的外行会嗤之以鼻，用他们自己的思维来考虑问题，甚至试图证明需求曲线向右下倾斜未必就是正确的。因为的确有那么一种物品，在价格上升的时候需求量也上升，在价格下降的时候需求量反而下降，这种物品叫嘉芬物品。但是嘉芬物品的存在对需求曲线的形状不够成任何威胁，因为需求曲线的形状如何是由整个经济学的框架决定的。因为经济学家们达成了一种共识：我们大家同意在某组判断上不发生争论，把这组判断作为逻辑的起点，在此基础上建设这门学科。关于逻辑的起点这个问题在《公理系统》会深入分析。系统地受过经济学训练的人会发生争吵，但不会在最基本的问题上发生争吵，例如争吵需求曲线的形状，所以如果你发现有人对需求曲线的形状产生怀疑的时候，你几乎马上可以判断这个人是个经济学外行。

在经济学中有几个常见的参照系，例如一般均衡理论中的阿罗－德布罗定理 (Arrow-Debreu Theorem)，产权理论中的科斯定理(Coase Theorem)，以及公司金融理论中的默迪格利安尼－米勒定理(Modigliani-Miller Theorem)都被经济学家用作他们分析的基准点。受过现代经济学系统训练的经济学家的头脑中总有几个参照系，这样，分析经济问题时就有一致性，不会零敲碎打，就事论事。比如讨论资源配置和价格问题时，充分竞争下的一般均衡理论就是一个参照系；讨论产权和法的作用时，科斯定理就是一个参照系。在脑海里没有参照系的人，哪怕经济触觉很灵敏，文笔很好，分析起问题也会很混乱和缺乏深度。

经济学里面有很多的分析工具，一般都是数学模型，如上面提到的需求曲线模型。分析不同的问题要用不同的模型，如果工具用错了，分析的过程会很滑稽，而且结论几乎不可能正确。经济学家曼昆说过分析经济现象就如使用瑞士军刀，有时候用这种工具，有时候用那种工具。胡乱运用分析工具，就如一个人拿锤子开汽水，拿螺丝刀去切水果，拿水果刀去上螺丝，结果可想而知。

以上是以现代经济学为内容简单谈谈框架问题。框架是十分重要的，看一个人心中有没有某门学科的框架是辨别这个人在这门学科的范畴内属于外行还是内行的重要依据之一。任何学科都有自己的框架，而每个框架的建立都要经过长期的训练。在某门学科里面成立的东西，在别的学科未必就成立，因此一个人清楚自己在什么领域内讨论问题十分重要。就拿我批判的那些伪文学爱好者为例子，说出那些无耻的话的人没有一个人算是入了文学的门，他们还没有资格去欣赏文学。《梦里花落知多少》和《圈里圈外》绝对可以作为一个抄袭的例子编入中文系的教材，而且我十分有信心那将会是一个经典的例子。萌芽上面如此多人口出狂言，公然藐视知识产权和正义，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萌芽论坛上太少文学素养高的人。象《梦》这样的书，拿到中文系里面去，也许有一部分人会喜欢，毕竟抄了一本比较有特色的《圈里圈外》，但是如果比较喜欢这部小说的人也看了《圈里圈外》，所有人都会对《梦》和作者嗤之以鼻，并且投以鄙夷的目光，因为文学素养高的人都排斥而且厌恶剽窃。

（6）正确分析问题

经济学家张五常写了一本书?D?D《经济解释》，非常好看。他认为经济学的作用是解释经济现象，我和他的看法一致。刚来澳洲的时候，读了10周的语言。上课的时间从早上9点到下午3点半，放学之后时间多得很。墨尔本大学有很多图书馆，最大的一个叫Baillieu，里面的书多得不得了，中文的也有，而且有很多大陆的“禁书”。从语言学校去墨尔本大学要先坐火车，然后坐电车，大约需要30分钟。我每天放学之后都去墨大的图书馆看几个小时的书，那种感觉用一个字形容?D?D爽。中文书方面，在外国可以看到很多相对客观的史实和评论，因此有机会去外国学习的朋友一定要多逛逛图书馆。但是由于要学习英语，所以不敢光看中文书，看得最多的还是英文的经济学教科书。我从大二开始就迷上了经济学，所以看了很多经济学的书。从经济学的教科书中，我学到了很多东西。经济学对一个人的思维训练有很重要的作用，因为经济学的本质是解释，因此重点在于训练一个人怎样从纷繁复杂的经济现象中抓住本质。经济学学得好的人，分析问题会很严密，几乎滴水不漏。

几乎每本经济学入门教科书都会提到两种典型的谬误：omitted variables（遗漏变量）和reverse causality（颠倒因果关系）。先举omitted variables的例子。吸烟的人一般都有打火机，而吸烟的人患肺癌的几率也比不吸烟的人高得多，因此有人会把患肺癌的几率和打火机联系起来，他们认为打火机导致肺癌，而不是香烟，这是一种谬误。正确的情况是香烟导致肺癌，而不是打火机导致肺癌。在这个谬误例子中，推断者只看到肺癌和打火机，而遗漏了香烟这个变量。然后是reverse causality的例子。在经济学里，确定现象之间的因果关系是很重要也很困难的问题。但有的谬误是应该避免的。例如很多家庭都会买婴儿车来迎接孩子的出生，因此在很多婴儿出生的期间婴儿车的销量也会增加，于是有人推断：婴儿车销量的增加导致出生率的提高，这也是一种谬误。正确的情况是：出生率的提高导致了婴儿车销量的增加，而不是相反。（例子取自曼昆的《经济学原理》）在这个谬误例子中，出生率的提高以及婴儿车销量的增加之间的因果关系被颠倒了。

一个人能否正确地分析问题时刻影响着自己的人生。分析问题的能力决定思想的深度，阅历决定思想的广度。人总是生存在各种各样的现象当中，如果总是被现象迷惑，人就很容易对这个世界产生错误的看法，从而和世界格格不入。但是如果能够正确地分析问题，牢牢地抓住本质，那么就会和世界越来越和谐。在一个婚姻很不幸福的家庭长大的小孩，很可能不会相信婚姻，觉得婚姻都是不幸福的，没什么意义。一段幸福的婚姻需要什么条件可能他（她）没有思考过，也不想去思考，只是厌恶婚姻。父母的不幸婚姻并不代表婚姻，婚姻只是一个中性词。就仅仅凭着父母婚姻不幸福这个现象给自己的思维套上了一个框框，从而影响着自己的婚姻是可悲的。在这个例子中，向往婚姻的人未必有一段好婚姻，但不向往婚姻的人肯定不会有幸福的婚姻。在爱情路上受过挫折，被人玩弄过的人，很可能再也不相信爱情甚至遗弃爱情，更有甚者从此开始玩弄别人的感情。他（她）不会思考成就一段美好的爱情需要什么条件，也不考虑会不会是自己遇人不淑，会不会是自己还没有能力维系爱情等等问题。个人的爱情不能代表爱情，无论成败，那仅仅是你自己爱情的成败，爱情永远不败。如果仅仅因为自己没有遇上真爱，就判断爱情不存在，是愚蠢的做法。相信爱情的人未必可以碰到爱情，但是不相信爱情的人绝对不可能遇到爱情。还有很多例子都可以说明一个人如何思考问题会怎样影响自己的人生，以上举的两个例子都是以偏概全的思考方式。在这里要提提韩寒，因为韩寒就有这方面的问题。韩寒除了语文好，其它都是一塌糊涂。就因为自己不爱学，学习成绩不好，就认为那些东西没用。其实生活、科学、文化、艺术等等在很多方面都是相通的，我们实在没有什么聪明的理由舍弃某部分。韩寒给我的感觉是华而不实，看问题总不得深入。现在进入了社会，如果不加强自己的思维方式训练，写的文章只会是题材广了但同样肤浅。在教育系统这个问题上，韩寒至今依然尖锐，这正是他不成熟的表现。一个人成熟了，理想依然存在，但不会总是高调地以一种对抗式的姿态出现。还在中国受教育的人，需要一种智慧，去进行良性的斗争，学习好的东西，避免不好的东西对自己产生重大的影响，换言之，时刻准备突围。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在余下关于系统的文章里会提及。时刻要用脑子去分析问题，同时不断加强自己的思维能力，永远不要被现象迷惑，努力增加生活的阅历，成为一个有独立和正确的思想的人。

很多东西都是中性的，不好也不坏，如婚姻，如爱情。要成就幸福的婚姻、美好的爱情是要付出努力的，要学习，要理解，要吸收，要实践。就说爱情吧，关于这方面的东西以前在和女朋友分手的时候写过很多，也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籍，我相信以前的我不懂得什么是爱，也不懂得如何去爱人，不懂得如何维系一份爱，所以结果不好是肯定的。很多东西就如一场考试，每个人对这些学科的知识和理解都不一样，结果肯定有人高分，有人低分。爱情也一样，对于爱情这门学科的考试，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高分的。没有思考过爱情，没有学习过如何爱人，没有想过如何维系一份爱的人的爱情，就如没有学习过就去参加考试所得到的考卷，结果不会好的。人生就是一门综合考试，姑且把它比作高考。有很多科目需要考试，如友情、爱情、家庭、事业、健康等等，而最后会给你一个总分。如果你没有系统地学习并且钻研过所有科目的内容，高考（人生）怎么可能成功？关于这方面的内容会在做人篇详细叙述一下。

（7）逻辑的起点

小孩子最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总是一个接一个地问为什么。例如一个小孩子问：“为什么要上学呢？”爸爸回答：“因为你需要受教育。”小孩子问：“为什么我要受教育呢？”爸爸回答：“因为受了教育，你的素质才会提高。“小孩子又问：“为什么我要提高素质？”爸爸回答：“因为一个人的素质高低很重要。”小孩子再问：“为什么呢？”……（中间省略有限个回合的问答）最后爸爸有气无力地回答：“嗯?D?D，反正上学是很重要的，不要再问了。”倒不是爸爸欺负孩子小，也不是爸爸水平不够，事实上“打破沙锅问到底”这种游戏，没有一个人能够玩好。再来一个例子。如果让你说服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人遵守交通规则，你有把握吗？我就没有。他问：“为什么我要遵守交通规则呢？”我回答：“因为那样可以保障行人的安全，包括你自己的安全。”他问：“为什么我要保障行人的安全呢？”我回答：“因为那是对生命的尊重。”他问：“为什么我要尊重生命呢？”我回答：“因为那是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尊严。”他问：“为什么我要有尊严呢？”我说：“因为你是人，最高等的动物！”他问：“那说明了什么问题呢？那跟我要遵守交通规则有什么关系呢？”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再进行的必要了，因为两者没有共同的逻辑的起点。

人的思维总有个逻辑的起点，而这个逻辑的起点一般都是称之为公理。注意：此公理非“强权就是公理”中的公理，在这里，公理仅仅是逻辑的起点的代名词，不涉及正义及正确性等等。在上面第一个例子中，也许逻辑的起点可以定为“受教育是必要的”，而在第二个例子中，逻辑的起点为：“所有人都应该遵守交通规则”，对这些公理没有必要再解释，可以直接作为判断的依据。如果例子中的小孩子以及那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人学习过公理系统，以上的对话是可以省略的。

逻辑学的创始人阿里士多得说：“任何一种严密的科学，都始于一些不可证明的原理；否则，所需要的证明将要无止境地进行下去，形成无穷无尽的步骤。”于是公理法思想，即从几个“完全自明的命题”推导一切命题的思想便诞生了。阿里士多得把“完全自明的命题”分为两类：（1）公理（属普通性的命题）和（2）公设（属每门科学特有的）。如平面几何里面有一组公设，在这组公设的基础上用演绎法推导出很多定理，这些定理都可以直接用来证明题目。那组公设就是平面几何的地基，整座平面几何的大厦都是建立在它们的基础上的，如果你再问一个问题：那组公设又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呢？我只可以这样回答，公设底下没有任何东西。很难想象是吧？其实也不难，就如一座空中楼阁，只是有点超现实罢了。现在人们往往不太重视公设和公理的区别，一概称之为公理，我也跟风，在这篇文章里一概用公理这个名称。

读大二的时候学了一门课叫《离散数学》，这门课学得太差，居然要补考，实在羞愧。但是其中的一章《公理系统》我是一看再看，思考再思考，受到的启发远远超越了数学的界限。公理是基础，在某个或者某组公理的基础上可以推导出一个公理系统，在这个公理系统里面正确和错误是绝对的。我们可以设想，如果有两组完全相反的公理，那么就可以推出两个完全相反的公理系统，在一个公理系统里是正确的东西，在另一个公理系统里是错误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公理A：偷东西的人是高尚的，高尚的人让人尊敬。公理B：偷东西的人是卑鄙的，卑鄙的人让人唾弃。现在有一句话：小明是个小偷，因此他是个让人尊敬的人。这句话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呢？世事没有对和错在某种意义上是正确的，因为对错是相对的。但是一旦确定了我们所处的系统，对和错就是绝对的。首先把这句话放入公理系统A来分析。公理A可以简化为：小偷是让人尊敬的。那么我们可以进行推断：因为小偷是让人尊敬的，而小明是个小偷，所以小明是让人尊敬的。因此“小明是个小偷，因此他是个让人尊敬的人”在公理系统A里是正确的。其次把这句话放在公理系统B分析。公理B可以简化为：偷东西的人让人唾弃。我们可以推断：因为偷东西的人让人唾弃，小明是个小偷，因此小明让人唾弃，他不是一个让人尊敬的人。所以“小明是个小偷，因此他是个让人尊敬的人”在公理系统B里面是错误的。总结：小明在公理系统A里是受人尊敬的，在公理系统B里是让人唾弃的。同样的人，同样的事，换了公理系统，面目全非。

如果两个公理系统的公理完全矛盾，那么这两个公理系统完全矛盾；如果两个公理系统有部分公理重合，那么这两个公理系统只有部分重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个人脑海中总有很多公理，而这些公理构成了该人的信念系统。前面说过，公理是思维逻辑的起点，我们往往选择了某些东西作为公理，这些公理是“自明的”。思想思想的思想（见《思想思想的思想》一文）在这里又派上用场了，虽然我们总是要选择某些东西作为公理的，但是对于这些公理，我们还是要时时运用思想思想的思想进行思考。例如有人选择了公理A（偷东西的人是高尚的，高尚的人让人尊敬）作为逻辑的起点，有人选择了公理B（偷东西的人是卑鄙的，卑鄙的人让人唾弃）作为逻辑的起点，你能说他们谁对谁错吗？我个人认为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分得出个对错，但是对于人类社会，总有某些东西比另外一些东西更有价值。还是拿公理A和公理B来分析，选择任何一条都没有对和错，但是人类社会只欢迎选择公理A的人，而不欢迎选择公理B的人。

根据一个人的语言可以推出这个人逻辑的起点，关键是在语言分析的基础上找出潜台词。就用我一直批判的伪文学爱好者的语言作为分析的例子吧。有人说：“你有本事抄一本书出来，我也佩服你！”这种人的潜台词就是“我佩服能够出书的人，抄不抄没关系。”有人说：“书好看就行了，管他抄不吵！”这种人的潜台词就是“我只喜欢看好看的书，书是不是剽窃的没关系。”有人说：“感情是抄不来的，人家倾注了自己的感情。”这种人的潜台词就是：“只要倾注了感情，就可以抄别人的作品了。”还有人说：“无论怎么样，我永远支持四维！”这种人的潜台词就是：“我是一个狂热的崇拜者，无论我崇拜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崇拜他。”找到一个人的潜台词，往往可以确定这个人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单纯就价值取向而言，未必所有价值的对比都可以分出优劣，因为有时候还涉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但是总的来说，有的价值判断比另外的价值判断更有品位和社会意义。如“剽窃无罪”和“剽窃可耻”这两种价值判断对比，后者就更有社会意义和价值。选择前者的人，年纪还小的时候尚能获得别人的原谅，如果长大了依然冥顽不化的话，实际上他们已经成为其中一种社会垃圾了。在某个历史阶段，总会有某些价值取向对社会发展起较大的促进作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的价值观向那些可以促进人类社会发展的价值靠近。构建一个合理的公理系统对个人的成长及社会的发展都是有很重大的意义的，因此我们应该把很多符合人类发展规律的价值判断作为公理（例如爱护环境、尊老爱幼、孝顺父母、热爱祖国、见义勇为等等），共同去建设和发展社会。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都把“剽窃无耻”作为逻辑起点的人的思维有很多共同点；两个都以“剽窃光荣”作为逻辑起点的人的思维也有很多共同点；但分别以“剽窃无耻”以及“剽窃光荣”为逻辑起点的人没有什么好交谈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往往是最后一种情况，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些对社会发展没有益处的价值观（如剽窃有理）是要尽早抛弃的，因为假如一个人内心的公理和这个社会甚至世界的规律格格不入的话，是迟早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一个人的价值观和世界越和谐，这个人的素质也越高。为什么说西方社会比较文明，就是因为别人已经把很多显而易见的东西作为逻辑的起点接受了，而我们还在为剽窃是否正确这样的幼稚问题争吵，这简直是低素质的完美诠释。正确和错误是相对的，但是从社会的角度而言，很多东西是绝对错误的，没有任何争吵的余地。就拿剽窃别人的作品这样的行为而言，在任何一个高素质的社会，都会遭受一致的声讨。这种事情在外国是没有人会为剽窃者辩护的，因为他们都接受了“剽窃可耻”这样的公理，人人都只会从心底里看不起剽窃者而不是为其呐喊助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人的整体素质还是太低了。看到那些伪文学爱好者的种种言论，我心中的悲愤简直是无以复加。

王守仁是明朝一个杰出的哲学家和政治家。他认为人人都有良知，良知是人的本心的体现，通过良知人直接知道是为是，非为非。有个故事是这样的：一个王守仁的门人，夜晚在房间抓住了一个贼。他对贼讲了一番良知的道理，贼大笑，问他：“请告诉我，我的良知在哪里？”当时是大热天，门人叫贼脱光了上身，又说：“还是太热了，为什么不把裤子也脱掉？”贼犹豫了，说：“这，好像不太好吧。”门人向贼大喝：“这就是你的良知！”我一直相信盗亦有道，直到见到某些人才开了眼界。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那么一个人，在闹市当中把裤子一把拉下，叉着腰，脸上挂着得意、无耻的笑，而周围却响起一阵排山倒海的掌声与欢呼声。我不禁沉思：这群人究竟以什么作为他们逻辑的起点呢？那些逻辑的起点无耻到什么地步呢？那些公理系统究竟是如何是非黑白颠倒不分，又是怎样耸人听闻呢？……我实在难以想象。想了一会，已经痛苦之极，只剩下两个反应。唉！呸！

（8）关于系统与环境

从大学开始，我就一直考虑关于系统的问题。系统是什么？系统就是按一定的关系组成的同类事物。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系统，如生态系统，经济系统，政治系统，神经系统，教育系统等等。每个系统都有很多的元素，也有很多的规则。每个系统里面的元素优劣通常是根据该系统里面的规则来判断的。例如在教育系统A里，如果你死记硬背的本领越高强，你越听老师的话，你成绩越好，你就是该教育系统里越优秀的学生，而那些很有创造力，喜欢和老师辩论，完全不适应应试教育的学生则有可能被认为是该教育系统里的差元素，因为教育系统A对好学生的判断标准是：成绩好和听话！再看教育系统B，该系统鼓励学生发现问题以及想办法解决问题，很重视学生的自学能力、适应能力及动手能力，而不是卷面考试的成绩，所以对一些精通考试的学生，在系统B基本没有任何发挥的空间，换言之，他们在系统B里是差元素。同样的元素，同样的行为，为什么会得到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的评价？原因在于当他们处于不同的系统，评价准则也随之改变了。通过以上例子，可以归纳出以下几点。一、好元素和差元素是相对的，一个系统的好元素可能是另一个系统的差元素，一个系统的差元素也可能是另一个系统的好元素；二、要评价一个元素的好坏，关键是对系统的考察与研究。只要归纳出该系统对于元素好坏的评价准则，我们就可以对系统进行评价，从而对具体元素优劣进行评价；三、对于一个好的系统，该系统的好元素多数是好元素；而对于一个不好的系统，该系统的差元素可能实际上却是好元素。下面会给出更多的例子深入分析一下。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小圈子，学校也不例外。每个小圈子可以看成一个小系统，在某个小圈子里如鱼得水的人可以看成是该小圈子的好元素，而在该小圈子的范围里始终处于弱势地位甚至被排斥的人可以看成是该小圈子的坏元素。当然，如果整个系统对某个元素的排斥超过一定强度，该元素是会被该系统彻底抛弃的，在这里假设所有系统对其中的元素的排斥都没有达到那样的强度。例如有一群经常在一起的朋友，他们大部分都很爱学习，都很上进，都有远大目标。但其中有个人叫小鸣，就是不太愿意学习，也没有什么目标和理想，属于得过且过的那种人，因此在这个小圈子里面他处于比较孤独的地位，也可以说是受到相当程度的排斥。让我们考察一下这个小圈子。总的来说，这个小圈子是个好系统，因为该系统有良好的学风、欢迎上进以及有远见的人。在这个小圈子里，谁越爱学习，谁越努力，谁越勤奋，谁就是更优秀的元素，而懒惰、散漫、不学无术的人是差的元素。根据以上判断规则，小鸣在这个系统里面算是一个差元素，所以他的确是一个差元素。只要了解了一个小圈子的性质，通常可以判断这个小圈子里面的好元素以及差元素是否真正的好元素以及差元素，但结论往往还要经过事实的检验才能确认。又如有一个流氓团体，无恶不作。其中有个成员叫小雄，常常违心去做坏事，还间中破坏他们的犯罪计划，得罪了很多流氓，在流氓圈里名声很差。如果给他打分，是个不及格的流氓，换言之，他是该系统里的差元素，因为他偷东西抢东西都不多，生活作风不够荒唐，心肠也不够硬，而这些都是一个合格的流氓必须具备的条件。这个由流氓组成的系统是个坏系统，而小雄是该系统里的坏元素，所以小雄实际上未必就是一个坏元素，也有可能是个好元素。这个例子比较特殊，因为尽管小雄是个不及格的流氓，他毕竟是个流氓，说他是个好元素可能不是太合适，也许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如果要在这个坏系统里面找出一个最好的元素，多数就是该系统里最差的那个元素?D?D小雄－－了。

上面简单说明了一下判断好坏元素需要考虑的问题，包括找寻一个系统判断好坏元素的准则以及对系统优劣的判断，下面针对某些特定问题简单解释一下。首先是好和坏的问题。好和坏是相对的，也许某人认为一个系统是好的，而另一个人却认为该系统是坏的。就如有人认为中国的教育系统是个好系统，有人认为它是个坏系统；有人认为在上面例子中由流氓组成的犯罪系统是个好系统，有人却认为其是个坏系统。人的价值观本来就不一样，因此不可以强求大家的答案一致。但无论你对一个系统的判断如何，前面归纳的几点准则不变。例如A考察一个系统，他（她）认为该系统是个好系统，他（她）通过分析该系统以及根据该系统的具体规则，得出某个元素是好（差）元素的结论，那么好（差）元素也是相对于A而言。其次就是如果看待某个系统的元素的问题。无论评价任何一个元素，都不可以把对该元素的评价以及它获得该评价的系统割裂开来。例如在中国甲A足球联赛中，大连是常胜将军，因此大连在中国足球界这个系统里是一支强队。所以每当提及大连是支强队，都不要忘记这个评价仅仅是在中国足球界这个系统里取得的，脱离了中国足球界这个系统就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呢？不要说皇马、曼联这样的强队，随便去欧洲五大联赛其中一个挑一支中游的球队都可以一场比赛轻松灌大连5球以上。又例如新概念作文大赛，优胜者在这个系统里绝对是优秀的元素，但是仅此而已，因为新概念作文大赛仅仅是一本叫《萌芽》的杂志举办的一个比赛而已，如果该比赛是世界公认文学性极高的一个比赛，获奖者的水平肯定很高，但萌芽在中国的文学界地位大家心知肚明，新概念获奖者跟文学水平高完全划不上一个等号。有的人批评新概念的获奖者的一些错误，反而被一些狂热的fans讽刺，说你丫不服也拿个新概念奖回来啊，妒忌就妒忌嘛！每次看到这些言论，很多人都会笑，彷佛耳边传来幼稚的童音：“那些人自己拿不到小红花，就妒忌小红花多的孩子，老师给XXX的小红花最多了。”呵呵，一笑置之。

既然说到系统，就不能不提一下环境的问题。一个元素可以同时处于很多个系统之中，所有这些系统加起来，就构成了该元素所面对的环境。一个元素如果不适应其所面对的环境，有几种选择：一、适应环境；二、改变环境；三、逃避环境；四、超越环境。在这里我只谈一个中国学生如何面对教育环境，因为在《正确分析问题》一文我曾提到过在关于系统的文章里会讲讲如何超越教育系统对学生的影响问题。超越环境是什么意思呢？就是生活在其中，尽量利用其好处，但丝毫不被其坏处影响。中国的教育系统，的确问题多多，我也不想具体论述其缺点了，还在接受其教育的学生都深有体会。如果适应了中国的教育环境，这个学生已经被体制化了，创造力也被扼杀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基本上成为一个庸才了；而要改变教育环境，不是一两个人的力量可以做到的，也不是一两年可以完成的事情，起码需要大量的人才通过长时间的共同努力才可以；至于逃避教育环境，对绝大部分的中国学生都不现实；所以对于一个普通中国学生，要成才，选择并不多，在我看来，选择只剩下一个：超越教育环境。对韩寒就不多说了，他对教育系统的攻击除了给那些还在受教育系统折磨的中国学生带来强烈的快感之外，没有太大的意义。如果在校的学生也象他那样天天攻击教育，即浪费时间，也毫无收益。我们不应该骂，而应该超越。如何超越中国的教育环境呢？首先不要对教育系统对自己评价太介意，那只是一个标签而已。该系统的好学生未必就是有能力的学生，差生未必就是无能之人。每当周围的环境让你喘不过气来，想想坏系统里身上写着“坏元素”的好元素的故事。其次是要保持个性，坚决不被同化。一个人如果不对不利的环境保持警惕，不经常提醒自己不好的环境会让自己变成自己不希望成为的人，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自己不希望成为的人。再者是要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东西，然后就去追求，和阻碍你得到这些东西的环境对抗。例如，你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有创造力的人，而中国的教育体制严重扼杀创造力，你要自己创造条件锻炼自己的创造力，一直坚持下去。此外是有成为一个“坏元素”的勇气。如果你坚信自己是对的，哪怕被教育系统强烈排斥，你也要坚持。哪怕口上屈服，心里也不可以屈服。坚持到最后，也许你就成才了。很有可能当你离开中国教育系统的那天，他们对你的评价依然是很低，但是你去到另外一个教育系统，如美国的教育系统，马上成为一个好元素。最后是要如饥似渴地学习知识，如长鲸饮川，如渴骥奔泉。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整个教育系统都错，知识无罪。还是用原来那个比喻，接受全天制教育如身处一座金矿里掘金，即使老师如手握皮鞭，态度蛮横地督促你们劳动的官兵，不要有任何的逆反心理，也不要把时间憎恨“官兵”身上，一心一意把心思花在金子上，努力地劳动！为什么？告诉你一个秘密：虽然“官兵”让你劳动得很辛苦，态度也不好，但是当你离开金矿的那天，你可以带走你掘到的全部金子。也就是说最努力工作的人，走的时候是最有钱的富翁。

当然，很多东西都有其模糊性，最后把最重要的东西归纳一下。写这篇文章主要是希望大家明白几点东西。一、不要把别人对某样东西的评价当作真理，别人说好，未必就是好，别人说坏，未必就是坏。二、知道对某样东西的评价是由哪个系统作出的，评价的正确与否要对对其进行评价的系统进行详细考察以及经过事实检验之后才能确定。三、面对由很多系统组成的环境，应该如何反应。

（该文写到一半中途流产，原因在《致萌芽上所有文学爱好者－－告别萌芽论坛》一文中有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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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人打赌房价不跌，中国迟早会出乱子，而且是大乱子。这真是奇闻，我就从没有听说过一个政府会把让每个人买得起房子作为一个目标或任务，让每个人有得吃有得住反而更现实一点。同理，如果有人期望政府让所有人都买得起房子，也是不现实的，甚至有点无理。

大城市的物价高，有钱人相对也集中一点，房价高不足为奇，没必要大惊小怪。现在中国已经不是计划经济了吧？无论一个市场如何不规范，价格或多或少总能反映供求关系。如果没有需求，房地产商能够长期托住高昂的价格吗？短期内可以，但长期是绝对撑不住的。所以无论上海等地的房价高到什么程度，如果它长期跌不下来，供肯定小於或等於求，也就是说在如此高的价位，依然造多少，卖多少。买家中有一部分是炒家，他们对楼市的高价格也有推波助澜的作用，可是也不能光怪他们，毕竟人家没有犯法，也要冒高风险来做买卖。为什么有炒家？还不是因为供小於求？张学友开演唱会炒票的人一大把，而我开演唱会可能有人炒票吗？就是这个道理。房地产商和炒家都不用担心需求，房价能不涨吗？归根到底，房价如此高，消费者有没有责任呢？在我看来，消费者需要负最大的责任。在房子问题上，存在着太多不理性的消费者了。理性的消费者有个特征，就是只愿意为商品付合理的价格。如果消费者都是理性的，房价不可能疯涨的。房子价格不合理，消费者不买，价格迟早会跌。可我看到的却是大家不断地嚷贵，但又一窝蜂地抢购房子，高价格就是这样被不理性的消费者帮忙推上去的。不要以为光一个人做理性的消费者没用，这些一个个加起来，就是一股巨大的市场力量。一个市场不规范，整个市场的参与者都需要负相应的责任。

话说回来，对於国内房价是否过高，我不敢妄下判断。把目光放在全国其它中小城市，我觉得房价还是存在着一个合理的价格序列的，消费者并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根据自己的经济实力决定就行。老拿房价最高的地方说事，有什么意义呢？尤其是上海，上海是个很特殊的城市，估计中央也希望把上海建设成香港那样的国际大都市。如果按这条思路走下去的话，上海的房价日后向香港看齐也不是不可能的。国内大城市的房价的确不低，可哪个国家的大城市房价不高？在发达国家，例如澳洲，也不是全部人买得起房子，租房子的老外大有人在。而且有能力买房子的人也要根据自己的资本作相应的选择，有钱的可以选择去大城市，可以选择住市中心；钱较少的可以选择去中小城市，可以选择住得离市中心远一点；钱很少的可以选择买二手房，或者租房子。只要坚持市场经济，让需求调节价格，而消费者都尽量保持理性，房价能不能涨起来是由需求决定的事，而是否买房子，在哪里买房子，怎么样才能拥有房子等等，才是个人需要决定的事。

买不起房子在任何地方都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房价跟造反根本没有必然联系。想想香港人买房子的困难，看看现在内地的房价也该偷笑了。我从香港出境的时候，在叔叔单位的房子(叔叔在内地和香港两边跑，在香港时就住在那里)住了几天，那个房子一百多平方米，价值两千多万港币。太贵的不说，就算普通一点的房子也要几百万港币，而且往往只是几十平方米，香港人买房子比内地的人难多了，没有自己房子的香港人也多的是，可也没见过有人鼓吹房价不降就会乱。如果说跟造反有联系的东西，排在首位的肯定是食物的价格，说老百姓会因为房价高而造反，有点杞人忧天甚至哗众取宠了。就算现在的房价再涨10倍，只要收入最低的人能够吃饱，而且有地方住，中国就不可能乱，只不过有能力买房子的人会越来越少而已。

在我眼里，房价高不是根本问题，社会没有公正，财富分配不公，国民对生活没有信心才是严重的问题。我理想中的国度应该是这样的：可以有富人和穷人，但国家提供给他们致富的机会是均等的，日子过成什么样，让国民自己去奋斗。怀着这个理想，我走了，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带着这个理想回去。

2005年6月18日于墨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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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卷上的分数
重重将我击伤
数学真奇妙
越小的数字
竟然有
越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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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novice researching Software Engineering

by Eric Rong


I chose Software Engineering Case Study this semester while doing my master’s degree of coursework. I had a course of Software Engineering when I was in China doing my bachelor’s degree, but I felt that was far from enough. Hoping to further my understanding in this area, I chose Software Engineering Case Study. As time goes by, many problems arise. After a few weeks’ thinking, I want to discuss something which has been in my mind.

For a student who has practical experience about software development in a company might do very good in this course, but it might not be the case for a novice. In fact, it is almost impossible for a novice–someone who has never worked as software developing team member or who only had skin-deep knowledge about Software Engineering–to get a good mark or learn very much from this course. That is my conclusion, and I am eager to know if my conclusion will prove to be true at the end of the semester. I will discuss a few things below.

Citation

I enjoy reading very much, especially reading books of philosophy. I also like writing very much, but I pay little attention to citation, maybe just because I have been influencing by top philosophers so much. It is so difficult to imagine Nietzsche citing someone else’s words, I think, except when he was mocking at someone. Besides, I always kept Russell’s word in mind, so I never turn to authority—as if mere authority were a reason to cite— because there will always be the case that one can find another authority on the opposite side. It is not until I enrolled this course did I focus on the problem of citation. After some thoughts, I realized that actually I cited very often, just I didn’t wake up to it.

Is citation useful or necessary? I’ve been thinking this question for quite a long time, and I have answer now. Personally I think citation serves two purposes. One the one hand, the direct use of citation is to share information. Through citations, the readers are able to broaden their sources of information. They may know something happened—probably— in a particular time, or they may realize someone holds a certain ttitude—maybe—toward something, or they may be introduced to some theoretical models in certain areas and so on. But we should always keep it in mind that the information we obtain is simply material, it does not by itself prove anything without analysis. On the other hand, citation has indirect use of making contribution to someone’s knowledge database. With citation, it is possible for us to build a huge web of knowledge that contains many linkages within an area or even between different areas. It provides a chance for the readers to enrich their knowledge.

Moreover, citation is not only useful but also necessary. Proper citation is one of the requirements to write a wonderful article. Let’s imagine there is a scientific article without any citation, I am sure no one can find any convincing evidence for most of the things the author is trying to state. Reading an article with lots of necessary information duly supplied is a kind of enjoyment, unfortunately most of the articles published can not provide that service. I must learn to cite correctly for its usefulness and necessity, I thought to myself, even if only hoping to be able to write something interesting.

Though I finally agreed that citation were both useful and necessary, when I knew that our research paper must contain fixed numbers of citations, I began to panic, since I am only a novice at Software Engineering, unfortunately. Now I am facing a dilemma–to produce a ‘research paper’ full of improper citations in order to meet the course requirement or to write a paper that does not meet the course requirement completely but reflect my true understanding about the topic I am researching. I prefer latter.

Haste makes waste. In academia, improper standards are producing more and more shocking phenomena of academic corruption. For example, in China , there is a growing trend that more and more researchers including some professors plagiarize others’ work. Why? Because they will lose the jobs or chances for promotion if there is no fruit of their works. To set a deadline for a research project or require certain amount of outcome in a fixed time goes against the spirit of research. All research institutes that want to come out with fruitful result only need to concentrate on the construction of excellent research environment, that’s it. John Nash, the 1994 economic Nobel Prize receiver and mathematical professor in Princeton University , for most time in his life suffered schizophrenia and homosexuality, but Princeton University treated him like a normal person and provided him the best research environment all alone, then Game Theory succeeded finally. What Princeton University did to John Nash was the reason why he succeeded and why Princeton University always has been one of the best universities in the world. Remember this example of Nash firmly please. Now let’s leave that out of this for the time being and let me begin my analysis—citation.

Basically I can think of four kinds of citations, facts, theories, viewpoints and conclusions and I will discuss them one by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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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I will discuss the citation of facts. This kind of citation is relatively the easiest one, in my opinion, because history is history and no man can change it. For instance, the fact that _Principles of Economics _was written by Alfred Marshall (1842-1924) and that Karl Marx (1818-1883) died in 1883 can never be modified. But it is very easy to misuse “facts” because of carelessness, credulousness, ignorance or some other reasons. For example, in economics, there were some very careless quoters, and a very famous one was great economist A. C. Pigou （ 1877-1959 ） . Here is a very interesting episode. Economist Steven Chueng said in his book that he once spent a whole week tracing the source of the materials mentioned in Pigou’s book, but couldn’t find the fact that Pigou provided in his book. That might suggest that Pigou made up some data to support his model. And, withal, according to Steven’s observation, even Marshall, one of the most influential economists of his generation even in the history, and John Maynard Keynes (1883-1946), the founder of macroeconomics, also were quite careless about citation. Even if great economists in the history didn’t pay enough attentions to citations of facts, let alone normal writers. One very interesting thing is about the critic Steven Cheung himself. In his book Economic explanation which is written in Chinese, I found a mistake. When he mentioned Pigou, the original text was “A.C.Pigou (1873-1959)”, but from what I know, Pigou was born in 1877, not 1873. It might be publishing error, but it is a good example to convince readers not to believe the ‘facts’ they heard or even they saw without validation. Here I am going to describe another problem about citation of facts. In economic papers, many writers would use some examples stated in another writers’ book or article. Though the example is cited exactly the same as it first appeared, the problem is that the example was stated by the author as a hypothetical case but became the fact in the quoter’ s article. Maybe writer A wrote “Let’s suppose that there is a factory keeps draining waste water through neighbor’s garden…”, but writer B cited “A provided a very interesting example in his study of externality, there is a factory…” Notice, the fancy became truth unconsciously. To cite a fact correctly needs a lot of time to validate, and that is the main constraint that prevents writers from making proper citations of this kind.

Finally let’s go back to the case of John Nash above that I asked for attention in order to take a closer look at the complexity about citation of fact, or citation. Read that example again and ask yourself what information was provided? You may write down (1) John Nash received Nobel Prize in Economics in 1994; (2) He suffered from schizophrenia and had a tendency of homosexuality; (3) Princeton University did not abandon him but provided him the best research environment instead; (4) Game Theory succeeded in the economic field; (5) What Princeton University did was the reason why John Nash succeeded and why Princeton University always has been one of the best universities in the world. (1), (2), (3) and (4) can be classified as facts and (5) are both conclusion and viewpoint. We only analyze facts here. Among them, (1), (2) and (4) are easy to validate, but (3) is tricky. In this case, we may choose to believe or to be doubtful, I choose later. I found something on the web, “ … _the staffs at my university, the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and later all of Boston were behaving strangely towards me…. I started to see crypto-communists everywhere … I started to think I was a man of great religious importance, and to hear voices all the time. I began to hear something like telephone calls in my head, from people opposed to my ideas. …The delirium was like a dream from which I seemed never to awake.” _Maybe fact (3) was true in some sense, but not necessarily the same as most people think. In a word, facts are not as obvious as they appear. The more time we have, the better citation of this kind is able to be u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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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ondly, I would talk about the citation of theories. Usually theories will be misquoted, but seldom fudged. It is quite different from citation of facts, because unlike facts, it is almost impossible to make up theories. So from quotations of this kind, we could identify novices whose understanding about the theory is half-baked, but we are less likely to find a cheater who insist there are a theory not known to the world except him. So whether a theory is cited properly mainly base on the quoter’s familiarity about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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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hird kind of citation is that of viewpoints. This kind is the most difficult one because of the fact that an author’s idea is often misunderstood. When we are reading or hearing something, in fact we are trying to experience the whole process of thought-flow in the author or speaker’s mind. Let’s put that process of recurring on a scale from 0 to100 points. Let’s imagine a group of people of different levels gather together to study an article or to listen to a speech. How many of them will completely understand (100 points) what they saw or heard? And how many of them totally misunderstood (zero point) what they saw or heard? I am not sure if there is anyone who only gets 0 point, but I am sure that nobody gets 100 points. In a stricter sense, nobody fully understands what the others are trying to express. However, we should try to deepen our comprehension about the world and make ourselves more informed members in the universe so that we are able to get the exact meaning of others and make ourselves careful quoters of viewpoints. To study philosophy will help very much in that endeavor, if I am permitted to give a suggestion here.

Suppose I am expressing my opinion, here is an example,” I don’t support autarchy, but under some circumstances, democracy has a higher cost than that of dictatorship, so autarchy might be favorable in that case, especially when the dictator has the personality of Socrates (469-399BC.)” What’s my viewpoint? Am I a supporter of autarchy or democracy? Different people have different understanding and judgment. Some may conclude that I am a backer of tyranny and the others think I am actually a democracy-liker. If I were an authority, my words might be used as citation, but where my word would be used remains an enigma. It is not totally impossible that it appears in both of two person’s articles as their supporting argument while they are on complete opposite position. In the real world, things are much more complex than this simple case and that makes the task of citing others’ viewpoints as difficult as understanding them.

In addition, the sentences being cut out from the context would cut both ways. Let’s use the same example above and break it into some smaller sentences and take out two of them for analysis. (1) I don’t support autarchy and (2) autarchy might be favorable. Is it possible that another two persons take one sentence each and quote? Of course it is. I am sure that my original intension will be lost forever if my original words are missing.

Since understanding others’ opinions is such a difficult job that my suggestion is always try to improve comprehension about the world and be a deep thinker, and cite others’ viewpoint when you truly get what they are saying. Otherwise, don’t 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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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one is the citation of conclusions. This kind of citation is relatively harder comparing with the citation of theories. A Conclusion holds when the requirements are met. But it might not still be the case if some conditions are changed. For instance, consider the conclusion that objects drop at the same speed in the air, other things being equal. To cite the conclusion above and then conclude that a feather and an iron ball would drop to the ground at the same speed– other things being equal– is mistaken, because the conclusion stands only when the air friction is neglected. There are always some theories, truths and methodologies underlying a conclusion, they are combined with the conclusion, rather than separated. So a conclusion can never be properly cited without the profound understanding about the underlying elements mentioned above. For instance, let’s go back to the case of John Nash again. This time we will look at information (5) – What Princeton University did to him was the reason why John Nash succeeded and why Princeton University always has been one of the best universities in the world. – described above. It is a conclusion—or viewpoint in some sense. Usually we accept a conclusion only when we accept its reasoning first. The first part of that sentence is problematic from my viewpoint because although it stands from the facts given, it does not agree with the truth. Let me add some facts here into the case of John Nash. (6) In 1949, while studying for his doctorate, he wrote a paper which 45 years later was to win a Nobel Prize for economics and (7) Nash’s mental state became disturbed near the end of 1958. What does that tell us? It tells us that Nash’s research outcome— Non-cooperate games— that made him known to the world had nothing to do with Princeton ‘s attitude toward him about schizophrenia, because it was not until 1958 did his mental state become unstable. So the original conclusion collapsed when more information was mined. It might be true that the Princeton University always tries to provide the best research environment to the researchers and that might be the reason why it has been one of the best universities in the world, but the first part of the information (5) has been proved to be fault. So when we are trying to prove that Princeton University rewarded by providing excellent environment to the researchers, the example of John Nash is not a proper case to cite.

In fact there might be more categories than my simple classification of citations, and statements might fall into more than one category, so the complexity of citation might be much harder than my simple analysis above. When it comes down to it, citations are just information. They might contain true information and fault information. So first we need to identify the authenticity of information, and then consider the question of how to make use of it.

Though I am reluctant to be an irresponsible quoter, I will choose to quote the authorities in whatever field if I must believe—or only for the sake of citing – some of them. Why? The reason lies in the effect of name brand. Why do so many companies prefer candidates with higher education while inviting applications for a job? The answer is because of asymmetric information– the candidates know more about their ability than the companies do. For the companies, the cost of evaluating all the candidates’ ability is very high. In this case, other things being equal, companies are more willing to employ those with higher educational degree or graduated from a more famous school. Because by doing that, the companies can filter out less smart and unfit candidates with relatively low cost. It might happen that the outstanding and competent candidates are not selected by the discrimination caused by asymmetric information, but this possibility will not change the companies’ behavior, since they know by imposing discrimination the probability of selecting a better candidate is higher than otherwise would be. Being a novice, and facing the fact that I must cite certain amount of references while I do not have rich knowledge in this field, the best ways I could think of is to spend most of my time to gather information about authorities in the domain of my research topic, and cite their words as much as I can instead of studying the theory seriously and judging their viewpoints, conclusions or whatever using critical thinking. As a matter of fact, critical thinking is just nonsense under this circumstance, which I will discuss later. I can not emphasize enough how useful philosophy is, please firmly keep that in mind if you believe I am giving out pearls here. Since I am not doing lingual analysis, this part stops here.

Framework matters

appreciate the complexity and ambiguity in technical, managerial, social and legal issues in software engineering;
  • be able to identify key risk factors in "real world" software projects, and make defensible, informed decisions for mitigating those risks; and
  • be able to plan for complex software engineering projects

    The first time I looked at the above goals that this course is trying to achieve, I felt so excited as if I had seen my brilliant future. As time passes by, I am very depressed. Actually I never think about if I am able to be a researcher or consultant in this field after this course, because I know it is impossible. The only thing I wonder is whether I can be a qualified software engineering participant. Again I want to emphasize that I am analyzing as a novice according to my definition which was given in the first place.

    I want to start my analysis from economics with which I am relatively more familiar. First let’s suppose a sophomore attending an economics seminar with presentation of top economists in the world. He might hear many words that he thinks he has known very well, say, demand and supply, production possibilities frontier, marginal analysis, cost, comparative advantage, exchange rate, tradeoff, tariff, market and so on. But is the seminar valuable for him in terms of enriching his economic knowledge or improving his research skill? I am reluctant to conclude that it is impossible, but I am afraid that it is very likely to be the truth.

    For an expert, it is very easy to identify whether a person is a novice or an expert. In order to do so, basically five minutes’ chatting is enough. I ever read an article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would be understanding modern economics written by American economist Yingyi Qian. I was enlightened at once after finished reading it. In essence, it is all about framework. The framework of modern economics consists of three parts: Perspective, Reference and Analysis tool. One standard of identifying if someone has received systematic modern economic training is to test if there is an economic framework in his mind. I ever went to a BBS on a website about economics and saw something really interesting that a couple of people argued if the Demand Curve must slope downward. A famous Chinese economist named Dingding Wang wrote some articles announcing that the Demand Curve not necessarily slope downward, but could not convince any weighty economist. It is true that a curve can either slope upward or slope downward, but whenever talking about the Demand Curve in economics, it is a truth that it must slope downward, that’s determined by the framework of economics. It is very clear that Dingding Wang is first a philosopher, then an economist, because he does not have a modern economics framework in his mind. I agree that an economist who at the same time is not a philosopher is unlikely end up to be a significant one, and maybe there are more requirements demanded. In my opinion, Dingding Wang does much better in philosophy than in economics. He might have the ambition to unify economics, which in some sense is something similar to what Albert Einstein(1879-1955) tried to do in his old age in the field of Physics, but I do not think he can make it according his understanding about economics. Maybe he wanted to redraw the boundary for economics, but I am very doubtful if he knew the current boundary clearly. Almost all prominent economists make mistakes, let alone those without systematic and strict economic training. Don’t be surprised when you meet someone who tells you that the Demand Curve in economics can slope upward, for the world abound with untrained but highly vocal amateurs in every domain. Those who have received systematically training in certain field have the same framework. They know where the subject starts and where it ends, they know what a term means, they understand the merits and flaws of a model, they look into problems from same perspective, they analyze events on the same benchmark, and they know when to use an analysis tool is right and when is not…I am very interested to know what will happen to that lucky—or unlucky—sophomore during the seminar. I think many economists would be very interested in him at first and want to talk to him, for they consider him to be a talented and promising young genius in economics.

    “Do you think it possible to eliminate the tradeoff between inflation and unemployment?” The first economist asked him.

    “I don’t know.”

    “Do you know there is a tradeoff between inflation and unemployment in the short run?”

    “Yes, I do.”

    “OK.” The first economist left.

    The second economist talked to him, “Do you think the tax police being implemented now would cause greater deadweight loss than last year?”

    “I have no idea.”

    “Do you know what deadweight loss is?”

    “Yes, I do.”

    “I see.” The second economist left too.

    The third economist came up to him and said, “I really can not agree with Friedman’s methodology, it is totally unreasonable.”

    “Er…”

    “Do you know Friedman’s methodology?”

    “No.”

    “All right.” The third economists also left.

    There are so many things he doesn’t know, and even if he knows them, he is too inexperienced to use them yet. No more economists come to the poor boy, because they saw what happened to him, and they judge from what they saw that the boy is not likely to be a genius since he attracted none of the economists talked to him and they decide to make good use of their time by exchanging research outcome with real economists. Don’t mind them, because, you know, they are economists. The poor sophomore feels very sad knowing that his cost of attending this seminar is much higher than he expected since what he can understand is so little. If I were him, probably I would make myself a “parrot”. Economist Gregory Mankiw said that even a parrot can be an economist simply by learning to say “demand and supply”. If I don’t understand what is going on very well, memorizing the most famous economists’ newest research outcome might be the best solution. That’s kind of the same feeling I have during the course.

    The biggest problem for a novice is that he does not have a complete framework in his mind, just like that poor sophomore. Without the framework in mind, you cannot even point out the mistakes or ask meaningful questions. That’s the reason why I have become a very dumb student in class. Someone even cannot use the tool of critical thinking when the framework has not been stably established. Suppose a case of teaching pupils that one plus one equals two. What if someone breaks into the class and claims that one plus one equals two has not yet been proved completely in pure mathematics? He might be a critical thinker, but he can’t be an expert in education, because he doesn’t have a framework of education in his mind. In this case, that “critical thinker” should be kept outside the field of education no matter how good he can use the tool of critical thinking. Critical thinking is simply a tool, not the content. I remembered the first time I heard the word cost in class, the first thing appeared in my mind was what cost meant here. In economics, the cost of something is what you give up to get it. Whenever economists mention cost, they are always referring to opportunity cost, namely the cost defined above. Will you do a business when economists publish a report that says the profit of that business is zero? I will. Since unlike accounts only keep track of money, economists take into account the other elements other than money. So a business yields zero profit in an economist’s eye would actually be profitable in the account book. There are many terms, tools, skills, rules and so on in the field of Software Engineering, to set up a framework is to understand the terminology, to learn to use the tools, to master the skills, to know the rules and so on. I would devote more than 90% of the time and effort in building a student’s framework if I were the teacher. I won’t think too much about how well I can run when I can not even walk freely. Foundation is so important that the top researchers will only emerge from those with solid framework. As I mentioned before that an expert could identify another expert from a group of people easily. For a person who can talk more than two hours about Software Engineering but without a clear framework or practical experience in his mind, he is sure to be excluded by the experts. By the time I am able to be a qualified researcher, I must have set up the framework of Software Engineering completely. The chance of becoming a good researcher exists though slim, but it has not arrived yet. I am not looking forward to be a researcher or consultant, what I wish is that the framework of Software Engineering will arrive in search of me as soon as possible, in other word, I not to be a novice anymore. So I cry out loudly in my mind all the time, “framework, framework, framework…” and I reject those try to teach me how to run with gentle words, “I really appreciate your kindness, but I want to learn to walk first, thank you so much.” Even if famous Italian generalist like Vinci (1452-1519) spent so many years learning how to draw eggs, maybe we should ponder this case thoroughly. Similarly, to produce qualified researcher is unable to achieve simply by assuming they had solid foundations and concentrating on teaching them abstract methodologies. Basic knowledge (framework) is body, and methodology is soul. A body without soul can’t walk far, but soul without a body is nothing.

    I am sure there are some people who already have profound understanding about Software Engineering consider it tough to imagine the difficulties that a novice faces while doing a so-called research project. To illustrate, just use my personal experience as an example. I am doing a research with three other students and we met in this afternoon. Basically they want to prove that there are biases between software developer and end user and then invent some tools or something to reduce that bias. I find myself asking various questions. Isn’t that obvious and normal that bias always exist between developer and user? (It is always!)Does it matter that there are biases? (I don’t think so) How is it possible to prove it in such a short time when we are not able to generate a lot of data? (Make up some? J ) How do we design a good questionnaire that can prove our conclusion? (Personal I think it is very unlikely) Even if we collect the data, is it possible that it doesn’t support the conclusion? (Very likely) Why do we have to make user understand UML diagram? (Not necessary) Should we focus on the translation between technological language and language that the user can understand instead of how to make them understand something like UML? (I think so) Should we focus on proving biases exist instead of how to eliminate that bias? (I think we should not) Is there any point to prove such a conclusion? (I think it’s quite silly) …I am very confused. Although so, I dare not to say the conceivable research topic is ridiculous. Because the question I asked here might be as silly as the stupid question of “can Demand Curve slope upward?” in economics. Whenever I think of that, I am afraid that the problem might lie in me. If I successfully did something that the so-called researchers never believed, so I will just insist on my viewpoints and keep moving forward. The problem is I have not a clear framework, so maybe I should try to identify what kind of questions are not to be asked first. Look, critical thinking is not helpful but only contributes to my confusion in this case. This is relative to another conclusion of mine about teacher selection for this course which I will discuss in the next part. If some still cannot imagine my puzzle Dom, please forget about the sophomore, just attend an economics seminar yourself, collect all the papers and work on a “researcher project”. Two days later, you’ll get what I was saying. In next part, let’s discuss something about education.

    Dreamer or doer?

    Software Engineering is a very practical subject and needs a great deal of practice. To learn something has three conditions: attitude, technique and environment. For those teachers who want to teach well must focus on these three conditions. They should inject confidence into students and help them overcome difficulties stand on their way, they should teach students how to do things right and avoid making stupid mistakes, and they should also provide the best learning environment for the students to make them fully understand what they are learning. For this course, only teaching theory is a great obstacle that prevents students from getting the most from it. When I was taking the same course in China , the teacher made students develop software synchronously so as to apply the theory. I find that so useful, because we were not just talking about theory but actually practicing it. Many people may have this experience that not until they really touched and felt something did they know what it was. There were some people who could recite lots of books of tactics very well in ancient china, though they never went through a war. But when they were sent to the battlefield as a commander, almost all of them lost the war. After all theory and practice are different things. For those want to make a living in a research institute, all they need to do is to develop theories and forget about practices completely, but it would be a tragedy for those need to make a living outside the ivory tower to imitate. I am being taught how to build something in our mind, and it may be the most beautiful thing in my head so that I feel so proud and fall into inebriation whenever I close my eye. But when someone asks me, “Can I see it?” My answer must be, “Sorry, I’ve never seen it with my own eyes myself.” All valuable researches should base on practices, and they can not survive alone.

    I’ve heard that in Australia a person who has a certificate from TAFE is much easier to find a job than a postgraduate. After taking this course, I see why. I would do so if I were a boss. Other than the financial factor another possible reason is that a postgraduate might be too theoretical to do something practical. It might happen that the postgraduate reply the boss with something like “I don’t know how to do this for I only research, but if you want to know about some theory, I am your man.” When he is saying that, In contrast, the TAFE graduate is already working on it. Only a fool would hire a consultant who does not have practical software engineering experience, if there is one, I am sure his company would close down soon.

    In my life, there were a few times that I was attracted by some really good people with rich knowledge and after listened to their speeches I just had a feeling that they blew my mind. Maybe that’s the use of good mentor—to learn the maximum knowledge within the shortest time. “Principles of microeconomics was the most eye-opening course I have ever taken. All subsequent courses in economics have exhibited the property of diminishing returns.” said Gregory Mankiw. I have similar felling when I am doing my master’s degree, because the most eye-opening courses in my life have been taken some years ago. To produce a qualified but not so-called researcher is a very difficult job and needs many strict requirements. On the student side, it is required that they have solid foundations, right way of thinking and doing things, good understanding about the framework, rich knowledge, stamina and scientific spirit and so on. On the teacher side, passion for teaching, the ability of discovering the student’s defeat in the framework, the ability of expressing themselves, the ability of arousing student’s interest, understanding student’s psychology, and abundance in both theory and experience and so on are needed. In a word, to be good learner and good teacher needs their own efforts and cooperation.

    We have two teachers in this course. I don’t know why there are two but that’s the truth. One is enough, I strongly suggest. Teacher A always emphases “critical thinking” and that’s his tag. But the problem is that no material things were transferred into my mind except for the repetition of “critical thinking”. For someone who has never used critical thinking may benefit from a new concept being put into his or her mind. As for me, the information that is valuable received is very little. There are a few times I ended up regretting for the time lost after class and forced myself to think about “sunk cost” then forgot it and continued to do other things. Another thing is that I have a very strong felling that he is not a practical expert because basically all he said was methodologies and very abstract things. The class is becoming an English language class or whatever but Software Engineering. Teacher A may have rich experience of critical thinking and teaching, but that’s not a good reason that he should teach such a practical course. Teacher A is more suitable to be the supervisor of master of research or a doctor, not coursework students.

    Teacher B is pretty good. I can see that he has ample experience and he usually goes to the heart of problems that include theoretical, technological and practical ones. Unfortunately his time is too little. In fact, 80% to 90% of the time should be allocated to him. And the rest of the time could be given to Teacher A if he must be involved in this course. Because the goal of this course should focus on the framework, not research skill. I am not saying that research skill is not important, but the truth is framework is the base and research skill is the extension, not reverse. It is attending to trifles and neglecting the essentials if that relationship is overturned.

    A teacher has great influences on his students, especially when the teacher is a mentor. How important is a mentor? “…For reasons that are a mystery to me now, Harvey hired me as a research assistant for the summer after my freshman year. I knew very little economics, for I had taken only the two principles courses.… For whatever reason, Harvey did hire me, and the experience proved invaluable. I knew so little that Harvey had to teach me whatever he needed me to know. Spending a summer being tutored by a top teacher and scholar is the best learning experience I can imagine. To this day, I have never learned so much in so short a period of time.” Economist Mankiw Said so in his article “my rules of thumb”. I couldn’t help thinking of my experience. Just this morning, I went to the computer lab for the tutorial of parallel programming and computation. Since I don’t have any programming experience under UNIX, I just asked a guy in the same class who can use UNIX so well to teach me how to setup the PVM running environment and how to compile c file, and he said, “Sorry, I think you have to figure it out by yourself.” Then continue his chat with friends. Almost nobody was willing to spend a little time to offer me some help. Then I met this really good guy name Mevan. He showed me the things I need to know but I don’t and even explained source codes to me patiently. He spent around five minutes to help me, and it saved me probably a few hours that might be wasted in order to get started. Mevan is like a mentor since he has the personality of a mentor. I can imagine from my wonderful five-minute-experience under direction of Mevan that how much Mankiw learned in that summer. I envy him.

    The difference between a mentor and a common teacher lies in that a common teacher assumes students know something and teach according to his schedule of teaching and a mentor test what students know and teach according to their schedule of learning. Since I am not familiar with UNIX, I had many troubles when doing the project. I went to the teacher and ask for help, but teacher just told me that he assumed that I knew UNIX and I needed to find some book about UNIX then worked on it. What a vague instruction? I am not hoping that he teach me UNIX all over again, but if I were a teacher, I would tell the student specifically all the things he need to master when doing this project and give him a book list then tell him which chapter to read. A mentor can really teach student a lot and save lots of their time. So I strongly appeal all the teachers not to assume students know something but really find out what they are missing in order to help them on the track and care for them from time to time, and they will move alone the right track healthily. These are absolutely not tiny little things. By doing that, a teacher will discover that his students are all qualified researchers one day. One thing worth to be pointed out is that good teachers can reduce the students’ cost while studying. How much cost students might pay when they did not receive timely point out of mistakes? Supposed a hypothetical example of a teacher assumes his students know conservation of energy and asks them to design something. After some time, the students hand in a blueprint entitled “Perpetual Motion Machine”. Isn’t that a sad story? I am not an educational expert, so I had better end this part now.

    Content and Format

    I ever asked the teacher a question in class, “What if an article is wonderfully written but the content is so ridiculous from your viewpoint?” Basically his answer was that it didn’t matter too much. But is that true? I am very doubtful. It’s so perfect that there is an article with brilliant format and wonderful content, but that seldom happens. There are lots of articles with barren content and bad format, some articles with good format but empty content, and few articles with fad format but excellent content. Outside the field of literature, content is the most important element that determines its value in its area. Even in the field of literature, content is more important than format is some sense. So can a novice write a valuable article in his area? It is almost impossible. He may write an article with a wonderful format, but the constraints he faces have determined the outcome.

    Economics and philosophy are wonderful subjects to learn and they can be used to analyze so many things and predict the result. “People face tradeoff” is one of the economic rules summarized by Gregory Mankiw in his popular economics textbook Principles of Economics. That is a very good rule for analysis of many things. If I spend more time in reading books, I will have less time to watch TV or do other things. If I spend more money on entertainment, I will have less money to spend on food or other things. Everyone faces constraints such as money, energy, time and so on. For this course, the main constraints are knowledge and time. It is a very short course that last only a little bit longer than 10 weeks, that constraint determines the room for improvement is very small, unless we have a really good mentor here. Furthermore, if a student has a firm framework basically has already determined his mark to be good or bad. For a novice, under these constraints, a tradeoff arises– Content or format. It would be good that a novice can provide a paper not only full of excellent viewpoints but also in a good format. But facing the constraints I am afraid that is very unlikely to happen. A research paper not so well written but full of excellent ideas and good content is much better than that is excellent written but with nothing valuable. Knowledge never been digested can not be used properly, and digest needs time and comprehension. So no matter a novice focuses on the content or the format of a paper, he can’t come out with valuable result, for the ending is already determined at the start. Personal endeavor might change the bad result a little bit, but cannot be very much.

    Back to the research project we are doing here. Though everyone faces constraints, every student faces different constraints. Some students know more about Software Engineering than others, some students have more working experience than others, and some students have better partners than others and so on. There are still elements outside the course itself. Some students have more courses than others so they have less time to work on the project. Once enough information of the students is obtained, the outcome of the research project is known already. For a novice, facing the fact that he has fuzzy framework about the course, he must cite a certain amount of words, he has surface understanding about Software Engineering, he has little or even no working experience, and he can’t be beneficial very much from the teacher according to my analysis above and so on, it is almost impossible for him to write a decent research paper. And if he happens to have less time to work on the research project, it is very possible that he might fail in this course finally.

    Prediction

    According to my analysis above, I make a few predictions below.

    1. At the end of semester, novice will have lower mark than experienced students.

    2. At the end of semester, the best research paper will come from experienced students, and the excellent citation only appears in experienced students’ paper.

    3. At the end of semester, averagely those only choose three subjects in this semester would have a better grade than those choose four, for they have more time and better energy to work on the research project.

    4. At the end of semester, no novice will be qualified to be a researcher or consultant.

    I must stop here for my own constraints. I need to finish my programming using PVM before next Friday and I still have not started yet. Furthermore, I need to read many paper about requirements and something about XML. Above is some brief analysis about some problems that a novice like me might have when doing this course, though the result is rather depressed according to my judgment, I will do my best. This is not a research paper, just some personal views, or maybe prose would be a better word to describe it. I hope my predictions to be wrong, so I might need to improve my analytic approach and ability. I spent some extra hours working on this, it might not be right and objective, however, all I hope is this course will be improved gradually.

    One last thing, which is the most beneficial course for me so far? LaTeX! Good stuff, just something new and appealing to me. I have never used it, unfortunately, maybe next time.

    (The End)

    *Eric Rong
    •  (rongweinan@hotmail.com) is a student in the Department of Computer Science and Software Engineering at the University of Melbourne, Australia.

    September 7,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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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苏柏亚

    昨天刚看完乔斯坦•贾德的《纸牌的秘密》，思考了很多东西。小说里面有个故事是这样的：水手佛洛德遇到海难，飘流到一个小岛。他带了一副扑克牌，在岛上的日子，他把每一张牌想象成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侏儒，他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跟他们谈心，他教他们很多东西，他给他们订立生存的规则。有一天，这些侏儒一个个从他的意识中走了出来，变成了现实中的人。最后走出来的是小丑，也就是第53张牌。除了小丑，其余52个侏儒，他们的脑子都是不清醒的，除了干活，就是玩乐，他们从不思考他们来自哪里，也不关心他们生存的目的和意义。由于小丑不属于任何一种花色，他不属于方块，不属于梅花，不属于红心，也不属于黑桃，他每天都看着那些侏儒浑浑噩噩地活着，时刻在思考他们究竟来自何方，他们所处的这个牌局是谁设下的。佛洛德喜欢这些侏儒，不喜欢小丑，因为小丑太清醒了，常常会问一些让佛洛德胆颤心惊的问题。佛洛德希望他设下的牌局，就这样继续下去。终于，在小丑日的宴会上，小丑再次发难，唤醒了52个侏儒，这些侏儒造反，把他们的创造者及牌局的设立者佛洛德杀死了。每个人都身处各种各样的牌局中，总有一些小丑能够看清牌局，那些小丑是牌局的设立者排斥甚至迫/害的对象，因为他可以唤醒各种侏儒，最终把牌局的设立者杀死。

    电影《黑客帝国》里面有一些电池人，他们的身体上插着各种电线，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尝到的，摸到的，甚至想到的，都是别人精心制造出来的幻觉。他们不是真正的人，他们在本质上只是为外星统/治/者提供能量的生物。他们以为自己拥有很多东西，殊不知自己一无所有；他们以为自己去过很多地方，却不知道自已是只井底之蛙；他们以为自己听过很多事，看过很多真相，说过很多话，却不明白自己是个聋哑的盲人。他们都以为自己是个健全的人，其实自己一直是个植物人！偶尔有些自我意识太强的电池人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他们会为了自/由而反抗，他们身上背负着唤醒其他沉睡着的电池人的光辉使命，但他们同时也要受到电子乌贼的追杀。清醒的电池人就是看透牌局的小丑，小丑永远都是不受欢迎的麻烦制造者，永远都是牌局的设立者希望铲除的对象。

    前几天，我在自己的主页里面写了一段话：“看了李/敖的北/大/演/讲，觉得很精彩。虽然很多话点到即止，但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了不起了。美中不足的是他没有必要贬连/战和马/英/九，多此一举。”我就写了这么一段话，从此以后，我写的所有东西都要被审/核，思想不健康就不能通过，发发牢骚就更加不用想了。我9月末更新的日记，搁到现在还没通过呢。一个普通人写写日记都有一群老师批改，这种关怀在别的国家还真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关怀始终无法让我感到温暖。李/大师内心应该挺为自己的演讲自豪的，不过他可能没想到自己只是扮演了其中一个侏儒，在一个牌局里面做了一次演员而已，而这场戏的内容起码超过13亿的人都没机会看到。不过李/大师毕竟当了一回照妖镜，各路妖怪无所遁形，这副牌局的小丑在旁边得意的笑，但眼神却流露出失望和悲哀。在那个故事的结尾，小丑逃离了那个小岛，独自在全世界游荡，向世人展示小丑的意义。也许小丑永远是被人排斥的对象，但也总有那么一些人，终于明白了小丑的意义。最后，用《纸牌的秘密》里面的一句话结尾，并与所有的牌里面的小丑共勉――“看透命运的人必须承受命运的折磨”。

    2005年10月5日于墨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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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相信，若干年后，对第三者的争论依然不会有公论，就如妓女是否道德也不会有公论一样，但有一样东西可以肯定的就是，大家谁也无法说服谁。也许再过50年，中国甚至会出现红灯区，如外国一样。

    我不欣赏第三者。我是一个按原则生活的人，不是一个按冲动生活的人。一个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和情绪，这个人就是幼稚的。换言之，所有按自己的欲望去活，并且美其名曰“尊重自己的感情”的人，都是没有成熟并且没有原则的。我羡慕古代的皇帝，有生杀予夺的权利，有三宫六院，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如果现在我也可以有那样大的权力多好啊。但那只是想想而已，因为社会在进化，不合理的规则会渐渐被废除，例如帝制；但一些对人类有利的东西总会遗留下来，例如婚姻制度。只要人类依然尊重婚姻，第三者，差点忘了，还有那个出轨的人，永远会受到指责。因为第三者和婚姻制度完全是水火不容的，所以第三者这种角色从一开始就处于一个矛盾当中，除非她放弃婚姻的梦想。如果第三者和情夫（妇）之间真的有爱，那么他们很自然会想到婚姻，假设他们成功走到一起，那么第三者的角色变换了，转正了，自然而然又会和第三者那个群体处于对立的状态。恐怕对方又有新欢的时候，原来的第三者不能那么潇洒地原谅那个“第四者”了，换言之，成功了的第三者恐怕要指责曾经的自己。如果第三者不要婚姻，只要激情，那也可以。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其中的辛酸也只好默默承受，就这样患得患失时悲时喜过一辈子了。

    我相信很多人不是因爱而结合，结婚之后才找到真爱，我相信有这样的例子，但我很肯定90％的婚外情都不是这种情况。其实我最反感的并不是第三者，而是那个结婚了依然出轨的人。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是可耻的，不喜欢婚姻，就不要结婚，但不要违反规则。如果真的爱第三者，就了结一段婚姻，重新开始另一段，毕竟没有人强迫两个不爱的人在一起。为了孩子或各种各样的因素而不愿意离婚是可笑的，做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难道就可以给孩子树立一个好榜样了？难道不爱对方了，还能够给他（她）关心和爱护？一个人不参加比赛，没人会指责他（她），但是他（她）一定要参加，但却抢跑、用不合法手段竞争等等，那就很令人气愤和厌恶了。

    我不喜欢第三者，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为自己找一些无聊借口，说什么“爱是无罪的”，只有你们有爱，别人就没有爱？你们的爱比别人的爱贵重是不是？如果第三者感到“我无法自拔，我也不想”，或者我还会对他们有点同情，毕竟他们也很内疚，但是对那些恬不知耻死不悔改洋洋自得的第三者，我极度鄙视，到死也鄙视。很多人就是太以自我为中心，总是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就是对的，千方百计为自己的行为辩护，而不考虑自己行为造成的后果甚至对别人的伤害，这是典型的自私，也是典型的幼稚。不能在公开场合理直气壮地宣布的说话，无论私底下多么慷慨激昂以及理由充分，始终是见不得光的。就如曾有一个研究生在网上发帖子称他鄙视伪君子，虽然他有嫖妓的习惯，但是他不认为是一件羞耻的事情，他没有伤害别人，他对得起自己，他不虚伪……洋洋洒洒，义正词严。我只想问他一句：“如果当着你的全班同学，当着你的导师，当着父母亲人，当着所有朋友，你敢说这番话吗？”同理，我也很想问一些自称很潇洒的第三者，你为自己辩护的理由，你敢当着你认识的所有人气定神闲地轻轻说出吗？

    人会变，但有的东西不会变，至少在一定时期内不会变，如对婚姻制度的维护。也许有人会说，何必指责第三者，说不定有天自己也成了婚姻的背叛者。我笑，那跟我指责第三者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我也有了第三者甚至成为第三者，那证明我也成了一个不遵守游戏规则的无耻的人，并不代表出轨者和第三者就成了一个光彩的角色。并不是我判断规则，而是规则判断我。

    出轨者和第三者，你们注定是黑暗中的老鼠，你们只能在夜间活动，不要妄想把偷情活动推到光天化日之下，结果只会是一个：人人喊打。欲海无边，回头是岸。

    2004年2月27日18点于墨尔本